“至于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本尊想夙儿你这么聪明,此时此刻,应该不用本尊再来告诉你了,是不是?”男人身子往旁边一倾,靠近了安夙几分,苍白的手指落在女子的脸颊之上轻抚而过。
他感受着女子脸颊之上温润的触感,眼睛却始终凝着女子那双美丽却又了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看着女子视线紧锁人群中一点后阴沉冷戾的脸色,他脸上和眼里的笑意,却是绚烂而又诡异到了极致。
那明显兴致高昂的表情,让人群中一直静静注视着这边的沐白和寒舟都深深的蹙紧了眉头,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却最终都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明显是想要诱导阿夙,他揭开这些事,还用着一种无所谓,又玩世不恭的姿态,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事天下大白,可他是无妄之主,他绝对不可能会浪费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他这样做肯定会有他的用意和目的,而那个目的现在看起来,似乎与阿夙息息相关。
姜昃好似没看到其它人紧蹙的眉头,凝了眼夏候雪瑶道:“说起来这个男人倒也真是无情,一个真心真意为他而付出的女人,却就此被无情抛弃,她的生死他根本半点都不在意,她的好坏他更是不曾去过问。”
“反而他见一个爱一个,先是利用你,在你没有价值时抛弃你,他更是冷血无情的在你落难最需要他的时候,爱上了别的女人,他早把你忘记,他一直都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本尊一直很奇怪,也很好奇你到底能为他做到哪步,于是本尊便静静又耐心的等着也看着,其实你真的很出本尊的意料,竟然能为他做到这步,一个女人该付了的所有全都付出了。”
“可是他却如此无情无义的对你,夏候雪瑶,到了此时此刻,你还要继续维护这样一个自私又自利的人么,你觉得为了他这样的人继续牺牲自己下去,真的值得么?你难道就不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不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男人看着夏候雪瑶,掀启妖冶红唇一字一句的轻吐。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蛊惑。
轿椅虽被放在地上,可是夏候雪瑶全知都不能动,所以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那晨,她的丑陋和狼狈全都裸露在阳光下,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可曾经那样在意自己美貌的人,此刻却是仿若未觉自己到底有多狼狈,更好似未感应胆到周遭无数落在她身上刺目的眼光。
她的头枕在椅子背上,视线穿虚空,平视向正前方,落在一个人身上,就那样看了许久,许久,久到好像她整个人都变成了尊雕塑一般。
而所有人的视线也都顺着她的视看了过去。然则,待真正看清那个人的面容长相之后,所有人都是寂寂无声,默然哑言。
谁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出声时夏候雪瑶却是突然开了口,嘶哑声音如同拉据般难听,吐字虽有些许不清,可是仍旧能让人很轻易就分辨出她到底在说什么。
而对面被她视线紧锁的人也看着她,漆黑如寒星般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男人就那样平平而淡淡的看着,眼神甚至都没有波澜,哪怕是丝毫都没有。
那样如止水般的平静,终于也让夏候雪腐烂的脸上也有了表情,激动中透着些歇斯底里的颠狂:“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你告诉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你说……”
疯狂的低吼,那是心理根本无法承受。
曾经在被关在那冰冷阴暗的囚牢里,忍受过千般酷刑都未求饶,那个在她眼里就像是硬骨头般的女人,此刻却像是裂开条条细缝的琉璃盏,脆弱到哪怕只是轻轻的吹口气,好像也会彻底的坍塌碎裂。
“尊贵的晋皇陛下,为什么不回答呢,难不成是因为当着心爱女人的面不敢回答么,可你不会以为只要这样,这所有事就能都与你无关了?”
姜昃如愿看到夏候雪瑶疯颠的样子,他这才视线落在始终都保持着沉默的宗政明渊身上:“晋皇陛下,明渊太子,呵,呵呵,宗政明渊,巫族的少主,你到底是哪个呢,你到底是巫族的少主呢,还是西晋的明渊太子?”
“如何,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殿下,现在又成为了高高在上的晋皇,你偷走别人的人生是不是觉得很享受,可以活在那红红的宫墙里,可以光明正大又肆意活在阳光下,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令你很留恋?”
“怎么不说话了,你总不会是在易魂之后也像我一样,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失去过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把自己真的当成另外一个人,可那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可无论你怎么想,却始终想不你丢失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的眼神始终紧紧的盯着宗政明渊,他说着笑出了声:“呵,呵呵,如此直到有那么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