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见状,顿时手足无措。他本想打消小芸的顾虑,好让她安下心来,却没想到弄巧反拙,令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境,于是连忙说道:“小芸莫忧!我这功夫虽然不能拔得头筹,但全身而退肯定还是没问题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混个第二,那可是黄金百两的赏赐哩。”
“真的?”小芸仰起头来,睁着一双将信将疑的大眼睛。
“真的!”王辰低下头去,一脸信誓旦旦。
“那等你赚到了百两黄金,可不能再去醉天楼花天酒地!”小芸总算放下一桩心事,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说道。
王辰哑然,心想自己第一次醉酒时,全身都被这小丫头给看了去,此时听到“花天酒地”四个字,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忙找了个借口,找崔浩去了。
小芸望着王辰离去,待他走得远了,才默默地来到那断裂的木桩前,一双巧手轻轻抚过断面,脸上挂着一抹绯红,喃喃道:“柳公子的武功明明已经很厉害了,脸皮却还是这般薄。倘若他当真做了驸马爷,就算让小芸做,做一个通房丫鬟,其实也是可以的……”
翌日。
天色晴朗,惠风和畅,而位于皇城内的御用演武台四周,此刻早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由魏帝拓跋焘亲自主持的青年英雄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皇城,乃是魏都平城的核心地带,是象征魏国至高皇权之所。只见宫门外一对透着霸气的观阙,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永恒的威严。乾元、中阳、端门诸门层层相继,又有云龙、神虎、中华诸门雄立,门门皆辅以楼阁,雄伟壮观。能够出席于此间目睹盛会的,无一不是出身豪绅的贵族,而王辰以布衣之身得以参赛,虽是由于当朝司徒崔浩的面子,但在更大程度上,乃是出于上谷公主本人的金口玉言。
自拓跋焘于新年伊始宣布举办英雄大会以来,平城在短短三个月里,便迎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贵族青年武者。他们都是奔着同一个目标而来──那三十丈见方的皇家御用演武台。此时武台已被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将同时进行单轮的限时淘汰式比武,直到最终的四强诞生,而基于四强的最后三场比武作为整场大会的核心,将会使用整个武台为场地,且没有时间限制。
此时距离大会开幕尚有一炷香的时间,武台四周早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议论声与赌斗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喂,听说了吗?此次大会的优胜者不仅可以迎娶上谷公主,而且陛下还会加授西平公的爵位!”
“上谷公主乃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哪易攀折?这驸马西平公可不好当啊。”
“可不是么,不过听说连番国的武者都慕名而来,阵仗可是不小!”
“区区番邦的人,怎有资格参加此等盛典?”
“嘿,此人名叫乙瑰,是吐谷浑部落首领之子,率部归顺我大魏。陛下龙颜大悦,特别准许他参加大会哩。”
“哦!我也听说了。这乙瑰的确不简单,不但高大威武,而且还能徒手搏虎!据说不久前长孙家的‘震山斧’长孙羽上门邀战,不到三个回合便被乙瑰打成重伤,了不得啊!”
“那长孙羽追求上谷公主时日已久,武功也不弱啊,连他小叔子‘钢刀’长孙敦都不是对手,若非有‘翻天戟’长孙观压着,长孙家第一人的名头可还真说不准呢。”
“长孙敦不过是浪得虚名,听说有个柳云飞,仅凭一招便将他击败,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都是半年前老掉牙的事了,我看多半是以讹传讹!”
“可不是么!那柳云飞最近一直都龟缩在司徒府不出,肯定是怕了。哼!说来也真是可气,这小子不知哪来的运气,竟拜得寇真人为师,误打误撞下还诛杀了妖阴,连公主殿下都对他另眼相看,点名要这小子也参加大会。”
“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子,不提也罢!要是被老子逮着那妖阴,定叫他生不如死!”
“呦?听说那妖阴还豢养了不少有滋味的女奴,我看你是醉翁之意酒吧?”
“去去去!别给老子泼脏水,老子岂是那等无耻之徒?”
“咳咳,算了算了,还是说那乙瑰吧!既然连长孙羽都惨败,难道上谷公主最终竟要外嫁番邦之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翻天戟’长孙观得知自家兄弟被番邦人重伤,竟亲自打上门去,至于那一战的结果嘛……嘿嘿嘿!”
“别给老子装糊涂,还不速速道来!”
“你急个啥?又不是你要参加英雄大会!”
“哼!其实你也不知道战果吧?”
“嘘,小声点,若让长孙家的人听到,有你好受!”
“怎么?难道你竟知道其中的内幕?”
“那是当然!根据可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