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知道大师兄和王墨为什么被吓成那样了,他们以为这肉壳是吃人的怪物,不过在我看来,这东西和女人生孩子时候产下来的胎衣很像,只是,那得有多大的动物,才会有这么大的胎衣呢?
老道长带着我们小心绕到前面,小白找来一根大棍子,轻轻戳了那胎衣一下,顿时响起‘咝’的一声,竟然掉了一小片,是那种很干脆的感觉。
随着山风抚来,小白戳下来的那小块胎衣,竟然随着风不停的滚动飘远。
王墨此时冷静下来,胆子大了许多,拿出一副一次Xing手套戴上,伸手去将那人类尸体的头轻轻翻弄了一下。
粘乎乎的尸体头被弄得歪向一边,瞬间让人有种心里恶寒的感觉。
只见这人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皮肤呈初生婴儿的粉红状,脸上的表情却扭曲得及度可怖,嘴巴大张不说,一双还蒙着灰白色胎汁的眼睛也瞪得老大。
给人感觉好像他正拼力从胎衣里爬出来,而后却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这样不甘而恐慌地死去似的。
老道长打了句道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儿个,老道算是开眼了。”
就在这时候,赵钦开口:“有人来了。”
我们立刻警惕起来,一起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大片灌木丛里,这才安心躲藏起来。
不管来的是谁,我们都不能让他们看见,谁知道呢,也许这个倒流村,真的藏着惊天秘密。
“我就说嘛,一定是在这里。”
为首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铁揪,紧随其后跟着四五个男人,其中竟然有阿正,他们边走边聊,好像出门下地似的,看到那个巨大的胎衣,也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另一个问:“现在怎么弄?”
为首的男人说:“埋了,老子看到他就心烦,这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年了,每次都这样。”
又有一个说道:“如果不是村里来了那几个外姓人,就不用这么费力还得埋,让他就这样丢在这里,过几天自然让野狗吃了。”
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阿正。
阿正木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一句话不说,上前开始在胎衣旁边的地上挖了起来。
他的身后,四五个男人一起憎恨的看他一眼,这才开始跟着他一起挖。
等挖好一个大坑后,只见男人们在胎衣旁边的树上摘了些叶子贴在胎衣上,尔后几个人一起全力使出劲儿,连着胎衣和里面的孩子一起抱起来,扔到了大坑里。
那很脆的胎衣被那些树叶包上后,竟然没有碎裂,而是整个的被抱了起来。
看着他们徒手去摸那东西,王墨一下子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要吐了。
大师兄立刻带着笑意鄙视他一眼,有了他,大师兄终于找到垫底的人。
把胎衣和孩子放好后,几个男人开始把挖出来的土往里面回埋,这样一来一回,大概用了一个小时,我们都快有些憋不住了,他们这才算完事。
也不走,只见为首的那个男人拿出一包烟来,每人给他们发了一支:“谢谢了哈老几位,辛苦了。”
“我们到也不辛苦,你节哀。”其中一个说。
“呸,老子节什么哀?老子得庆祝,走着,上我家喝酒去。”为首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激动。
另几个就起哄起来,对对,喝酒去。
四五个男人就这样叫嚷着下了山,唯有走在最后面的阿正,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了他们埋起的小土包一眼,终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转回身把手里的烟放到了土包上,这才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远,我们才从灌木从里出来。
只见除了那些黑色的枯草路和一些细碎的肉块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想像得到,这里,被埋了那么大的一个异物。
小白嘴角一扯:“看样子,阿正有点故事。”
他的目光定在那支烟上,大师兄问道:“啥故事?”
被小白敲了下头顶,生生把好奇给憋了回去。
老道长说:“看样子,这倒流村的秘密,的确是得从阿正身上挖,走吧,我们去随便挖些草药就回村,可不能错过这场好戏。”
我对中药一窍不通,赵钦到是彼有些懂得,随手拿起一片叶子:“紫油草,温身暖胃。”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赵钦便勾了唇角:“学啊,只要肯学,什么学不会?”
我心想只要是草药就行,反正药理先不管他,于是挖了些背在袋子里,那边老道长和小白更过份,索Xing折了几枝松树头就说可以了,这也能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