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要她好,就怕她越陷越深,最后落个没意思。”左峰扭头看了我一眼:“吃早餐没。”
“还没。”
他把我拉到一家小小的早点铺子里,点了碗豆花米线,把筷子递我手里:“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饿了,先吃了一大口才含糊不清的问他:“你真了解顾太吗,她收养别的小孩子,是个大善人没错,不过,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哦?”
“比如,她家收养了九个孩子,可是我却在第一次上她家的时候,看到画室里有至少二十个画架,为什么,一个孩子用两个画架,有必要吗?”
左峰浓眉皱了皱:“画室我也上去过,怎么没有注意到?”
“因为顾太的善良蒙蔽了你的眼睛。”我一句话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吃过早餐后,左峰把我送回了道观,他始终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会不会暗中查顾太,也许吧,他也有他的难处。
我推一小院门,汤圆便喵的一声向我跑来,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赵钦的影子,我原以为他在顾河的卧室里消失以后就回来了,没想到却不在,正在猜测这人去哪里了,一转身,竟然看到他就在身后冷着脸看着我。
“赵钦,你怎么在我身后?”我好奇问了一句。
“我不是在你身后,我一直就在你身边。”他丢下一句,进去了。
可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冰冷,而且刚刚和左峰的前后对话,他都全部听到并看在眼里了,怪不得冷着冰块脸呢,我不禁哑然失笑,上前勾着他的手臂:“怎么,大王爷也会吃醋?”
“你呀。”他弯起食指敲了我额头上一下,满口的无奈语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里一塞,我又该拿他怎么办?
两人的沉默被急匆匆进来的大师兄给打断:“明月,赵王爷,老道长请你们下山去余音街一趟,余音工作室今天挂匾了,得请赵王爷去提字。”
“好啊,我们这就去。”我看到赵钦勾了下唇角,提字,大概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反正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开心的,我也开心。
我们关好小院门,带着汤圆一起下了山。
好家伙,走到工作室门口的时候,我吓一跳,装修得古色古香不说,这也太豪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开金店呢。
赵钦和我对视一眼,我们各自无奈一笑,笑完他便被老道长拉着提字去了,我却被陆予聪给堵住:“明月姑娘,怎么样,喜欢吗?”
我僵硬的笑了笑:“我的意见不重要。”
“不,很重要,在这些人里面,你才是那个宝中之宝。”陆予聪说。
“陆先生过奖了。”我更尴尬了,幸好小白上前来接话,我终于得于脱身,和大师兄一起参观着工作室里的一切。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却在办公室一堵屏风后面,有一把沉旧的楼梯,上面竟然有个小阁楼。
“看样子,还可以在这里住,这样就不用每天回观道里去了,这天天上山也挺累。”大师兄显然早就来过,他开始做起我的讲解员来:“陆先生说了,因为时间关系,所以这阁楼暂时不能折掉,如果不喜欢的话,等他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
“阁楼上有什么,你上去过吗?”我问大师兄。
“没有,还没来得及。”他摇了摇头。
“走,现在上去看看怎么样。”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就像小孩子突然有探险的想法似的,兴致高涨,一把拉了大师兄的道袍袖子就往楼上跑。
“哎,明月,你慢点慢点。”大师兄要顾着自己怕踩到道袍,我那里管他,自己先几步冲上了楼梯,谁知就在推开小阁楼门的时候,一阵狂风,蓦地一下子迎面吹来,把我的头发吹得尽数往后一抑,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这风来得太突然,除非是阁楼上的窗子没有关,但也仅仅只是一秒之间,那风就消失不见了,紧接而来的,便是闷头闷脑的热。
“看看这天气,真是受不了。”我错愕住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大师兄到达我身边,一边念叨着,一边走了进去,他一定没有看到我被那阵莫名的风给吹得到整个身子一晃。
“大师兄。”看着他就那样大拉拉地走进了光线昏暗的小阁楼里面,我心悸的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大师兄转过头来。
转过头来的大师兄脸上黑糊糊一片,看不清五官,但是很黑,和阁楼空间里的昏暗光线比起来,他的脸好像突然变成一个无底的黑洞。
我被吓一跳,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儿说不出话来。
“明月,你怎么了?”没有五官的大师兄依然那样扭头看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