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主,这可怎么办啊!”白追月回头道。
叶清承看着他脸上快要溢出来滴在地上的焦虑,又喝下一口酒:“你们能抬起来门吗?”
五人摇头。
叶清承哈哈一笑:“抬不起来,凿不穿墙,这不就结了,等着呗!”
“这,这!”六人对视,傲然长天忽然露出福至心灵的笑容:“叶叔莫非是想让我们等送饭之时?”
叶清承摇头:“直到饭点这么久这位虎王大人都不出去,门外人必有察觉,又怎会照常来送饭呢。”
“那这,这,唉!”傲然长天捶胸顿足。
叶清承这才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嘿嘿,我早就搬了救兵啦!”
白追月和傲然长天二人相视哑然,不知该哭该笑——这位叶前辈,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不着调了呢!
午后。
果不其然,那位黄云堂堂主察觉了不对,他们的老大已经进去三个时辰,却还毫无音讯,便带人来到了木门外,正要叫人开门,一支竹签就刺进了他面前那名守卫的颈动脉。
血浆滋了他一脸。
“谁!”身侧甲士立刻摆成里三圈外三圈的“阵势”。
“唉,我不就在这吗,吵吵嚷嚷的。”一袭白金袍,一把珠玉剑,正是那位江白剑客!
“三弟,莫要顽皮了,这次是来要命的。”沉稳的长白剑客也在墙头显出身形。
“两位兄弟,先去会会他们吧。”太白剑客捋了捋衣襟,声音清和宁静人听得舒服异常。
“大哥,你果然是大哥啊,江公子传下的功法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如此境界!”长白剑客叹到。
“二弟过誉了。”
“大哥二哥,我去去就回。”
语罢,剑出。
剑光一闪,头颅落地。
利刃归鞘,衣不染尘。
血溅,人亡。
最外围两名甲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去到阎王爷那报告了。
“这,且看我来会会他们!”
黄云堂堂主也算是一条汉子,拨开面前人,紧了紧身上轻甲,手中弯刀挽了几个刀花。
一向沉稳的长白剑客此时却主动请缨:“大哥,我去会会他。”
两人点头之时,长白已跃下丈高的墙头。
“在下三白剑门长白派之主,江长白先生赐教。”
“某黄虎会黄云堂堂主,黄天虎教了!”
二人规规矩矩行过礼,走到对方约五尺开外。
长白剑客手上扬起一丝古朴的剑风,掌中已多了一把青石古剑:“此剑唤做长山,长白山青石打成,重十四斤,长三尺六寸七分,吾已用五十六位高手的胸膛血祭养。”
黄云堂主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却也将弯刀横至身前:“此刀名曰五虎,吾得自大凉一位名匠之手,因刀身虎纹得名,鸟羽雪花纹青钢锻成,重六斤,刀柄鎏金,已斩杀四十二位武林名人。”
二人又行江湖礼。
两人摆开架子,却不急着攻击,而是缓缓踱着步子转圈。
黄云堂主瞅到长白剑客脚下一丝错乱破绽,一刀劈向他下一步踏的地方,却不想长白剑客也有了攻击之念,他手中石剑侧撩过黄云堂主身侧,险些削在他下颌。
二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极快地收回兵器。
不过这下也不转圈了,而是身体微微起伏左右摇摆。
猛然,二人同时动了。
刀光雪亮中含金,像是一抹虹光横扫,直冲着长白胸腹而来。
长白气沉如山,一掌砸开刀身一剑紧跟斩出,似是一阵山风穿堂。
不过黄云堂主也算是身经百战,先前一刀并不贸然——他的左手还在身前护着。
一剑站在他小臂,被他运劲划开,却还是将他皮质衬铁皮的臂甲切开,在他手臂上斜斜拉出一条血线。
二人一击不中又出一击,长白步踏身法倒转剑身反握剑柄,左掌又垫在右臂,这一招可攻可守可二度发力,实在是妙。
那黄云堂主也不弱,弯刀轮转虚实难分,一手还以刀鞘混淆耳目亦能防守。
刀剑相接。
两人对兵器和劲力的控制都在一场场战斗中磨炼的得心应手,这一下短兵相接,两股雄浑的内劲对撞,虽说看上去一触即分,其实却已衍生出无数变化,若有若无的刀光残影诉说着刚刚两人瞬间交战的激烈。
长白剑客的石剑已经刺进黄天虎胸膛半分,而黄云堂主的弯刀也划开了江长白的左肩。
看上去应是平手。
不过,两人保持这个姿势一息过后,黄云堂主的胸甲缓缓裂成两段,掉在地上。
这时,血珠才顺着石剑留下。
高下立判。
黄云堂主弯刀落在地上,缓缓退后回他的堂众之中。
江长白微微一笑。
收剑,行礼。
而后转身,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