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茑轻轻敲打着椅子边,说:“那倒是,本宫了解了一下,确实是玉嫔的不对。对了,棠贵妃是冷兰国的人,可知冷兰国有何处好的风光与美景,说来与本宫听听,倒也稀奇呢。”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说:“也没什么,都是些人们知道的事情罢了。”
晴茑看着台上:“今日唱的是《西厢记》,崔莺莺和张生的故事流传千古,万人赞颂,可谓是戏曲的一大精彩呢。”
我赞同:“可终究戏就是戏,不可与人生相提并论。”
晴茑目光流转,说:“棠贵妃如此得宠,就好似戏一样,出乎意料呢。”
我不语,静静看戏。晴茑觉得无趣,便不语了。回到宫中,尔蓝上来问:“娘娘回来了?奴婢给娘娘上茶吧。”
我摇摇头,说:“不必了,对了,本宫来了多少日了?”
尔蓝想了一会,说:“整一个月,娘娘问这些做什么?”
我无奈的扶额:“一个月了,本宫还以为,两年了呢。”
衾蓝知我伤心为何,说:“方才淑妃来了,说是要看望您,但您在阁中听戏,淑妃没有去,留下了纸条,让您去找她。”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风晚亭见。我不明白她有何用意,只好走去了风晚亭。淑妃微微一笑,说:“臣妾参见娘娘。”
我微抬手,说:“你找本宫,有何事?”
淑妃坐下,缓缓说:“臣妾只想说,提防皇后和刘铭瑄,除此之外,别无要事。”
我有些不解:“为何你要帮本宫?”
淑妃思绪有些飘渺:“臣妾来这里三年了,臣妾的姐姐就是她二人共同陷害而亡的,臣妾得知您昨日得罪了刘铭瑄,所以特来告诫,以皇上对您的宠爱,得罪她们不是不行,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我凄苦一笑:“多谢,本宫尽量不去招惹她们吧。”
为何我总是逃离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命运。而南宫傲,此时此刻,你是否佳人在怀,忘却了我?两年,谈何容易。
天落大雨,阴霾布满了天空。我透过窗看着天色,尔蓝拿来一杯茶,看了看天色,喃喃道:“这样的大雨,不知该下到时候。”
我恍惚间看见大雨滂沱中有一名男子,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南宫傲,我连忙走了出去,任凭大雨洒在我的身上,尔蓝撑着油纸伞走了出来,问:“娘娘怎么了?这样冲出来,感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我四处寻觅他的声音,尔蓝不知我在寻觅什么,便问:“娘娘,这里什么都没有,您是不是找东西,奴婢帮您。”
我摇摇头,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声音,忽然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落寞的转身,说:“走吧,回宫吧。”
忽然有个宫女走了过来,喊住了我:“棠贵妃留步。”
我回头,问:“怎么了?你是玉嫔的宫女?”
宫女点了点头,说:“玉嫔请您去喝茶,还请娘娘给面子。”
我不知玉嫔想要玩什么花样,只好点头说:“本宫进去换身衣裳,待会就去。”
我换了一身茜素红的衣裳,绾着凌虚髻,簪着玲珑翡翠簪、玛瑙钗和玉镯,身上涂着千灵香,身上的主色都是红色,就是想让刘铭瑄看看,到底谁是妃,谁是嫔。廊中,刘铭瑄左顾右盼都没有看见我来,不禁问宫女:“你去问问,棠贵妃来了没。”
宫女刚想出去,我便坐着步辇来了,刘铭瑄极其不情愿的行了礼,衾蓝撑着伞,我走了过去,说:“你找本宫,只是喝茶那么简单么?本宫可不见得。”
刘铭瑄支开宫女,便换了一副嘴脸:“娘娘还记得上次掌嘴的事情么?”
我点头,觉得刘铭瑄是要翻旧账,说:“那你又要如何?掌本宫嘴么?”
刘铭瑄莞尔,说:“那倒不是,只是想让娘娘感受一样东西而已。”
我有些不解,门口传来脚步声,刘铭瑄抓起我的手,露出阴狠一笑,然后狠狠地用我的手扇在她的脸上,然后狠狠往后面撞去,头破血流,而且昏迷了,我愣了,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回头一看,薛远山和晴茑就站在不远处,显然刚刚看见这一幕,薛远山走上来,问:“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
晴茑有些妒意,薛远山居然不先关心刘铭瑄而先去关心我,她连忙走到刘铭瑄旁边,说:“皇上,臣妾可看见,是棠贵妃推的刘铭瑄,而且还扇了她一巴掌,皇上不能不管不顾啊。”
薛远山有些不知所措:“是她惹你了么?你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
我有些愣了,看着地上的鲜血,有些反胃,别过头,不语。薛远山搂着我,说:“传太医吧,待她醒了,再说明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