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衾蓝离开,不过,薛清荷的话提醒了我,回到瑾国的皇宫,薛远山便不止是我一人的,而我,也不过是他众多妃子众多一个。
原本计划的明日启程,可薛远山突然改变了主意,原因,我不清楚,也不想去问。能够留在这里,和他日日厮守,好过回皇宫千百倍。
但,我最终还是知道了原因。
薛远山步入寝宫,问我:“救你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你细细说来我听。”
我愣了一下,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了。
我便老实交代:“她叫秋怡馨,长得很漂亮的,容长脸儿,眼睛很大,下巴上有个小小的红印,有点像一朵梅花。”
“那就是她了,不会有错。”
“她是谁啊?”我不知道薛远山从何得知,为了不出卖林杰,我装糊涂。
皇上蹙眉,道:“她是我的姑姑,先皇赐名为怡公主。十几年前,和驸马一场解不开的恩怨,让她离家出走,至今没有消息。”
“哦,师父她医术超群,在民间过得很好,皇上,你准备去寻她吗?”我探着皇上的口风,真希望他说不,那样,师父和颜儿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可是,我这个希望,显然是落空了,薛远山道:“她和驸马的那场恩怨,其实是以误会居多,姑姑她生性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才会一怒之下远走。我今日得了她的消息,自然是要去寻的。”
我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劝说,应该已经无用了,便将那男子来寻师父的事情说了出来。
薛远山很是意外:“如此说来,驸马已经找到他的行踪了,可为什么不来禀报呢?”
“可能是师父不肯原谅他,他不知如何说起吧。皇上,驸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师父如此伤心。”因为薛远山宠着我,我便笑着打探起来。
薛远山轻笑:“还不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驸马曾立誓,此生只姑姑一个女人,可是,却在姑姑身怀六甲时,有了别的女人,姑姑自然是不容,前去找驸马理论,谁知两人在争吵中,姑姑不小心跌倒,孩子也胎死腹中。姑姑心灰意懒,在身体恢复后,就离家出走了。”
我顿时僵住,师父的性子,真是有够烈的。
“依我看,解铃还需系铃人,师父的心结,在驸马的变心和失去孩子有关,要想师父回来,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一一分析,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那么对驸马了。
可薛远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寻师父回来:“她不原谅驸马,可回皇宫总是可以的,她是皇室中人,已经流落在外十几年,我不忍心她在外漂泊了。”
我默然无语了。
几日过去了,还是没寻到师父的下落,薛远山无奈,只得命人继续在此寻找,他得回国了。
在回国的前一天,我命人找来了林杰,问他:“皇上问你话了吗?”
林杰苦笑:“皇上身边,历来都不乏通风报信之人,在我们回来的第二天,皇上就问过我了。”
“那你此番是要留下来寻找公主了?”
林杰点头:“不找到公主,我誓不回去!”
我顿了顿,道:“找到公主后,请代为转告,红尘如烟,自有无数痴情男女,请师父保重身子,若墨在宫中等着她。”
“是!一定转告。娘娘,你能透露一下公主她下一步是去哪里吗?”
我摇头轻叹:“我也不知,师父她爱好清静,你总不能只在集市中寻找就是。”
林杰意会,行礼退下。
这晚,我却做了一个梦,在漫天的花瓣飞扬中,师父和一个男子相携而立,四目相顾,无限情意,饱含其中。
师父的心底,其实从来都没有忘记斯人,只是,因为伤心,才对他们的爱绝望;因为失望,才觉得此情无可恋。
我在睡梦中笑醒,惊动了枕边人。
薛远山笑问:“你梦见什么啦?居然如同孩子般笑醒。”
我格格笑起来:“我梦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你是指姑姑?”
“嗯,”黑暗中,我看不清薛远山的容颜,但是,他那越来越紧的手臂,让我感觉到了他那浓浓的爱,不由莞尔,“还有我们!”
炙热的唇,马上就盖了上来,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我的樱唇,一阵缠绵。
第二日,我们踏上了回瑾国的路。我和薛远山坐在一个马车里,佩儿和衾蓝、若雨坐在一起,而薛清荷,则坐在一顶青布小轿里颠簸。
一路走走停停,很是走了几天。
我在轿中实在无聊,便靠在靠垫上打瞌睡。突然,听见后面在喧闹,紧接着,有宫女前来禀报:“皇上,公主临盆了,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宫女的声音中带着惊慌,显见,薛清荷是真的不好。
薛远山也有丝动容,急命:“停止前进,传太医!速速为公主接产。”
到底是兄妹连心,薛远山再不待见薛清荷,可在这生死关头,还是心急如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