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要开口再问一遍,却在这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接着外头的人主动推开了门,轮椅轱辘滚动的声音吱呀呀的传进来,披着一袭缟素的殷烈火,在见到门内仍旧相拥的两人时,眸底微变,心底却扯过一道强烈的痛。
她试着提了提唇角,庆幸出口的声音没有抖动:“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
墨漓徐徐放开百里九歌,对她道:“你在府中休息,我去送烈火姑娘回去。在我回来之前,九歌,你哪里都不许去。”
百里九歌怔住了。墨漓,竟然命令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不知不觉对她霸道起来了?
“墨漓,你凭什么命令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随Xing的惯了!”开玩笑,她可不想被禁足,一刻都不行!
“九歌,听话,待在府中不许出去。”他再度道,语气淡然如水,却不容抗辩。
百里九歌无语,只得道:“那你让我跟你一起送烈火回去。你这身子才该休息的好不好?何况外头那么冷。”
“你留下,不准出府。”还是这般说辞,温润的语调下是无比强硬的态度。言至于此,又加上一句:“我与烈火姑娘还有些话要单独说,九歌,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百里九歌蓦然心口一颤,本不愿多想的,可墨漓的话却让她再度感到一种疏远……他与烈火有话要单独说,是什么话,竟不让她听到吗?
这一刻,曾经的那些怀疑的片段挡也挡不住的涌入脑海,百里九歌不想去深思的,可那些点点滴滴却无孔不入的围绕着她。
墨漓,果然与烈火的关系不寻常。百里九歌忽然觉得那那两人之间有着旁人所难以参透的默契,而她自己,却偏偏就是那个旁人。纵是墨漓对她温柔体贴,甚至挂心她在意她,可他们之间始终像是隔着纱绢,她看不真切,他也不愿坦诚,就这样模棱两可的相处下去,令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走不进他的世界,但烈火却像是……像是原本就在他的世界里!
心中陡的就空了,百里九歌没察觉到自己的神情有些低落,这会儿甚至想问问墨漓,是不是自己才是插足进来的那个人……
当着殷烈火的面,百里九歌终是选择不问罢了,兀自笑了笑,让自己别再多想。
木轱辘的声音缓缓离去,大门也渐渐关上,最后她只看到一片风雪中,墨漓推着轮椅缓缓走向马车,而接着,竟是墨漓亲手将殷烈火从轮椅上抱起,一并进入车中。
心口,狠狠一痛,如被车轮子轧了一样。百里九歌将门关严,自嘲的笑着,迟迟不知该进哪一个房间。
似乎在这前院里站了很久,久到一袭红衣已经半是白色,这时,她看见了御影。
他不说话,像石雕般的立在屋檐下,远远的望着她。
百里九歌说不出御影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也懒得理会这个,转身要回房间,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她转脸一看,竟是孤雁。
“孤……”刚开口要喊他的名字,忽的,御影的身影已在面前,一把细长的剑对准了孤雁。
御影沉沉逼问:“阁下在府外埋伏许久,有何企图?”
百里九歌一惊,埋怨起自己刚才竟然都没察觉到孤雁就在府外,也更确定了御影果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面对御影的质问,孤雁翻了个白眼,哼道:“我是你们世子妃的江湖朋友,怎么,周世子没和你们说吗?”
细长的剑离孤雁的咽喉又近了一寸。
孤雁无语,索Xing对百里九歌道:“甭理这人!我来找你是喊你回钟山的,子祈那小姑NaiNai竟然被毒蝎子给蛰了!解毒的药方虽然是配好了,可是子祈还虚弱的很,估摸着还得虚弱一两个月。这期间总要有个女子在她身边照顾,外人我当然不会找,所以就只有你了,跟我回钟山吧。”
百里九歌先是诧异,随后露出爽朗的笑容:“没问题,这事我义不容辞。”
御影脸色一沉,提醒道:“世子妃,适才世子殿下交代了,不准世子妃离府,若有行程,先等世子殿下回来。”
一提到墨漓,百里九歌便又不能自已的想到殷烈火,心下狠狠揪了揪,甩脸嗤道:“我朋友有难,我还在这里优哉游哉个什么!何况子祈和墨漓交情不菲,若是墨漓知道我是去照顾子祈,他也不会说什么。行了,就这样吧,你给墨漓带个话,我这就和司空公子去钟山了!”
甩袖要走,刚踏出三步,又停了下来,语气变得有些不悦:“想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墨漓该是会总陪着烈火吧,罢了!”烈火痛失双亲,心情抑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