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烈火一臂之力?”百里九歌诧异的看着墨漓,“墨漓,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听烈火说过,河洛皇族里的人肯定对她不怀好意,她回去河洛很危险。你的意思是我们帮着她去清除那些危险吗?”
“嗯……”墨漓轻轻抚过百里九歌的头顶,柔声道:“烈火姑娘要走的路,必然凶险,她一人孤身面对,凶多吉少。昔日我在商国时,受了她不少帮助,如今也该换我报恩了。”
百里九歌点点头。反正不管墨漓要怎样帮忙烈火,自己也定然不会让烈火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危险的。烈火的命运已经够凄惨了,自己说什么也要护她一世长安!
于是坚定的说:“好,我们一起去河洛,我也要尽我的能力保护烈火,决不让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再肆意妄为!”
言罢,望向易方散人,百里九歌笑得明媚爽朗,那笑容里没有一丝离别在即的伤感,“师父,我又得出谷了,这次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好好过日子,我以后再和墨漓来看你。”
“嗯,去吧。”易方散人难得没有再发牢骚和脾气,竟然十分干脆的摆摆手,就由着百里九歌随意了。
就连孤雁也笑哈哈道:“虽然从前师兄很不放心你,不过如今有个靠谱的妹夫了,黑凤你就随便飞去吧,只记得别太拼命就好。”
“好。”百里九歌赤诚的一笑,应下了,顺手招了昆山雪凰过来。
接着,她与墨漓、御风一起乘上昆山雪凰,就这么缓缓升起,逐渐升高、离去……
羽毛纷飞,繁花似锦,望着漫山遍野的浓艳凤凰花,还有展空台一角上的那几个血浓于水的亲人,百里九歌伸出双手拢住了嘴唇,使出所有的声音高喊:“师父!孤雁!独眼狼!我喜欢你们!你们要保重!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展空台上的三人,目送着昆山雪凰逐渐消失在远空,仍还保持着举头远眺的动作。
直到孤雁的颈子昂得有些僵了,才揉着脖子,慢慢收回了视线。
可这时,他听见易方散人的一声叹息,这叹息竟然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沉重的像是个千金大锤陡然落下,砸在孤雁的胸口。
他一时呆若木鸡的望着易方散人,难以置信他居然会发出这般惆怅沉痛的叹息。
“孤雁啊,”易方散人忽然叹息着说起了:“你可知道,为什么黑凤天生就能驱使百鸟吗?”
孤雁愣神,“爹你怎么说这个,语调还这么怪。”
易方散人轻哼一声,道:“你要是也知道御鸟术是蓬莱圣女一族天生就具备的能力,你也会是这个语调。”
“爹你说什么呐,这根蓬莱圣女一族有什么关——”戛然而止。
孤雁在这一瞬倒抽一口气,因着倒吸得太猛,竟是差点将自己呛住。他大瞪着眼,眼底的血丝一条条的暴出,不敢置信的呢喃:“蓬莱国的圣女,一代只有一个,那就是圣女所生的第一个女儿,便也只有她才承袭圣女天生的能力……这么说,九歌她是——”
“那你可知道周世子的母后又是谁?”
“我——”怎能不知道!就是因为方才那一瞬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他才会吃惊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不信!他的师妹是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遇上这般荒唐的命运?!
“爹,你骗我的吧!九歌不可能是蓬莱圣女的女儿,当初你还在朝都当差的时候,不是亲眼看见九歌被抱出产房的吗?”
易方散人沉痛的叹息,“你以为老夫这是异想天开的在骗你?老夫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黑凤是蓬莱圣女的女儿。但是普天之下,除了蓬莱圣女一脉,便没有人能与百鸟共鸣了。”
眉头深锁,几乎不忍再说下去:“孤雁,你知不知道,周世子有个妹妹,出生当日就遗失了,她的生辰也是壬午年七月初六,和黑凤一样。”
“什、什么!”孤雁已从震惊变成了惊恐,惊恐的说不出话来。难道,黑凤当真是周世子那个遗失的妹妹?那他们两个岂不就是……
“乱.伦”二字到了嘴边,却痛苦的怎也说不出来。孤雁的手紧紧揪住大腿,想要靠剧烈的痛来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听错了。可现实却那般残酷,就这么逼着他去直视,仿佛是将他的心连血带肉的给挖出来。
孤雁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情绪了,放声喝道:“该死的,我不信!我这就去商国调查清楚,拿了证据回来给你看,让你认清楚黑凤就是百里越的女儿!”
话音一落,孤雁便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