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妮子前处诓他说了那番话如今一转眼便在安良蕤全个抖光,叫温起斯可是吃气,若是明儿不给她些厉害,真当自己是摆坐的,想到这处温起斯再是忍不住快快缩全了身子退了回房,只是安良蕤倒不是很乐意,看着?自家大哥同三弟不约而同来到她这处,显是受人指使,这家里除了钱氏怕是再无别人,想到这里安良蕤不由轻坦口气:“时候也不早了,三弟明儿个你还要去学堂切莫耽误了你学业才是,大哥我这处也有家人,你回家也没几日还是有时候多多陪陪婆婆吧,令仪你再不回去妾母该是担心了!”
“可不就是娘要不然我怎么能在这处待着,话说今儿个这般大雨,你回去究竟做些什么非要赶这点时间?”温起恬原就心直口快,见他有意相问,原是要走的那两位也不由停下听瞧。
安良蕤思来想去终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既是问了那便说:“我爹病着了,烧得厉害,大娘子前个又回了娘家,家中除了妾母唯恐照顾不周,这才托了信使让我过去瞧上一瞧,眼下并无大碍,只惯好生歇养过阵子就会没事了,你们的心意我已经瞧见了,明个你们便不用专门来照料我,都各自忙去吧!”
温起恬虚听一来,颇有微词但无奈济济耳耳只得退了下去,温起文碍于温起斯的情面也说不得什么也得闭口而去,倒是阿喜在旁看着早是不悦:“姑娘,你瞧瞧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肚子里都是阳奉阴违,尤其是那温起恬方才嘴上是抹蜜般这般讨好姑娘你,也不瞧瞧回来时对姑娘是那般这般的,还有那温起文名里都是庶子,面上见得的也就是挖讽奚落,今日也扮起好人阿喜在旁边听着可是替姑娘你难受,也就只有老爷心疼姑娘,回去了还一直念叨姑娘的名字!”
阿喜说的那些话无不钻入了安良蕤心中,是啊,若论亲情血脉真真比不上娘家人,纵使这般那安良蕤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要过下去,今日安良蕤回去才知安仲谦是如何如何赊欠了这温家,要安仲谦以及梅氏答应怕真真没个出路盼头,如今她倒是惦念起温起斯那厮,说起来还是钱氏压着他才没能让那休书送到她的面前,可要为难自己婆婆安良蕤还真是做不得,只得散了心思沉沉睡去。
翌日,待安良蕤醒时自惯要吃上那口清凉的梨花糕,只见阿喜去了一刻也没有回来,让安良蕤定不下心来碍着脚踝动弹不得,适才听阿喜匆匆回来可是较真吃气:“这里小底当真是越发不把我们的话使了,明知姑娘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吃回梨花糕,他们偏个好,非要煲什么猪脚花生汤,我说定是东厢房那位要吃的,那小底非是不听,硬塞给我梨花糕今儿个也不肯做了,姑娘你说气人不气人!”
安良蕤听去后,眼落汤羹:“谁说不气人,这回便罢了,下回他们若是再要拿来,只管多走一趟路送到那东厢房里就行了,反定他有那心,我还未必真的要领,以为我事事都要听命于他,也惯是他这片好心才让二姐夫与二姐姐不满,料是知他此事不成我也定不会指望他,我房中交子也是不多,纵使有心想要为二姐夫谋位也尚得花费些钱财,罢了罢了,待会我题些字,你拿到外处问卖,别管价多价少,须得真心喜欢方才肯卖!”
阿喜眼瞧着安良蕤这般难为自己心中当真也不是个滋味,昨儿回门时安少霍还想给她银两妥帖一二,她倒是好硬推了,说什么在婆家吃穿不愁,如今脚伤了着却还要记挂银子之事,可不是自找麻烦吗?
今儿个温起斯原本还要同温起文温起恬这二人较量一番昨个儿事,但耐了性子再听之后方才得知安良蕤家中一事,张口的嘴便只得合了回去,温起文瞧出端倪以为温起斯想要帮忙打点一二,正要吩咐家人备礼送往那安家时却是被他拦了下来:“三弟切莫要我搭了这情面,那安家事非我能及!”
“二哥说这番话可是惹人取笑了,二嫂是你的娘子,妥帖了她家也就是妥帖了自己,难不成这老丈人病着了你这做女婿就可以不闻不问了,二哥这不可不像你平日里的做派啊?”温起文听了个鲜,不由同他问道,连是温起恬也有些不大理解:“是啊,我瞧着二弟妹性子是臭了些,但人是不差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这般大雨天跑回去看爹啊,反倒是你,我回家这些天光是见你留宿在这多日,纵使娘说不得你,你自己做事也要拿捏分寸啊,平白无故伤了夫妻情分这怎可使得?”
温起斯想来不由折眉,松松看向温起恬一眼,也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会要娶这安良蕤,如今赘事叠叠,他倒是还怨起他了,碍于温起文在场,温起斯淡淡道:“我自钟情于锦娘,娘即是要为我正法求个正室娘子,我也就只好顺了她意,倒是大哥你若是常州刺史出面还求不得这段姻缘你可是要作何打算?”
这下可是将温起恬为难住了,没想到自家弟弟一个峰回路转便叫自己没法接下,苦道:“不至于的吧,那常州刺史怎地也是要比通判高些,纵使不得也须得给些情面,如真是不得,我便扬了话要出家看那宁大娘子究竟有谁敢娶!”
温起斯哭笑不得:“这等法子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纵使人家碍了情面让几分交情,我听着那宁娘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