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起斯之话是将他一拦又拦,叫温起恬可是生气:“二弟妹都是应下好了的,要保我做那通判府上的女婿,倒是自家二弟不盼着我些好,光想着如何叫我吃了这憋,你倒是好了,正室妾房都有了,可怜我独个觅姻缘,夜里流泪,心酸个苦也无人诉说!”
那温起恬越说越得劲,温起文倒是不敢取消,唯是温令仪偷笑了起来,叫温起恬嗔骂:“小妮子家家,在旁偷听也就罢了,还笑出声也不怕失礼人前!”温令仪撇嘴颇是不满:“明介着大哥哥迷了心窍非要计较那通判娘子,早前大娘子应许了几户姑娘,还是大娘子花钱赊叫来的,不等人家开口大哥哥便全个打发去,叫那些娘子全帮你扬了美名,愣是再请也没人敢上门,大哥哥这才将眼睛伸向了通判府上,谁料人家娘子不愿与你,这说得夜里流泪,可不是自找的吗?”
不料这温令仪说出他常年心疾叫他登时急眼,温起斯遂是赶紧差唤温起文将温令仪拉走这才免了一番争吵,温起恬讨不得好不由骂:“也不知我可还是你的亲哥哥,方才那妮子这般辱我,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怎地还帮起了外人,连是她也懂得这般取笑我了,可见你们平日里也没少说我的不是,这通判娘子这回我若是娶定了,不为攀那亲也要将你们的嘴堵上!”
“令仪怎地还是外人了,我看令仪说得不错,你这眼睛确实是伸错了地方,现在收回来也还是及时,顶多我赔些脸面求那安良蕤到常州刺史府上走一遭,也不至于到时候让你丢光了脸面,前时娘说有几户落了年纪的姑娘尚在家中求媒,还说不要聘礼,模样听着生得不错,若是哥哥不嫌弃那我帮求哥哥一番也是使得的!”温起斯只惯将他往末里打趣,叫温起恬可是生气,拼说口才不得,登时跑了出去,适才叫温起斯耳边消停了些。
养心闲在房中,届时小李氏端来饭菜供他享吃,夹筷捧碗间,温起斯竟是听得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竟然跑到了安良蕤房里死乞白赖求安良蕤一定要保住那桩亲事,又掏了自己不少体己钱,央求着安良蕤收下,可叫小李氏吃心:“可不是吗,原本不过是亲戚之间传传话,紧紧面应该的的,也不知大哥从哪里听瞧了什么,硬是花钱赔上一赔,我听着大哥三弟今日来房里了,你可是听瞧到什么了?”
温起斯只觉身子一僵,不成想方才那些话只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竟是叫温起恬吓坏了胆,跑到安良蕤面前做出这些荒唐事,如今倒是涨了他的歪风,适得其反了,想到这里他不由说道:“不过也就是说些家常话,大哥心中有所不安想要求些安稳也是应该的,这几日大哥大抵应是不会来了,我在这房中生闷得很,你若是来我房里那便回来吧,我瞧你是要比往日瘦了,可是要多吃些才好!”
小李氏但听温起斯这些话只惯羞煞了脸,适才为他多夹几筷菜,饭毕后便赶紧回屋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