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温起斯快快出来帮他圆话:“大哥也是知道读书好处,如今怕只是一时想不过来,言语得罪了爹娘,还望爹娘能多多给他些时日,想明白方才学得进去!”
温康生听着也算个理,只不过看着温起恬也实在吃气,便叫他二人快快请安退了出去,钱氏忍是在旁听着心疼,待他们走远了这才同温康生抱头痛哭起来。
回房的走廊下,温起恬越想方才那时越是憋屈,虽说温起斯出面替他说了好话,但他偏只认得这不过就是温起斯想要看好戏的由头,他深知温起斯其实还是有些底子,若不是疼爱小妾也不至于早早断送了学业:“二弟,你这不是同爹娘合计着我,方才你也不是没听见,爹爹唤我们读书可是一定要榜上名,往时读不读还由我们,眼下不读便是大逆不道,这可是个火坑啊,你是娶了娘子纵使跳了火坑还是有人心疼的,哪像你大哥我唯一的念想就是那通判娘子,这若是折了学业再搭娘子,你拿什么来赔我?”
温起斯听来只惯将眉头一皱,愣愣看向他,似要看个究竟:“方才若不是因为我及时将你拉出来,再让你在里边顶上几句嘴怕就是要跪祠堂了,眼下堂弟起故有了乡书手一职,爹娘心中有些妒忌乃是人之常情,你这若顶上去不解风情才是叫你搭了娘子又折面,我劝你还是消停吧,同我上两日学堂,将这名号传扬出去,总不至于让那通判娘子想也不想地将你拒之门外,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温起斯在是扔下这些话登时独个离去,叫温起恬提说不得:“什么都是你说了有理,惯是真以为我痴傻全不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到这处温起恬遂是也遣了步子离去?。
这秋日里酥风腻雨,让安良蕤睡得可是安稳,约约觉得肚饿正要起身吃些茶水之时,便是听着门外有人叫唤,显是阿喜刻意阻拦,但听温起恬一个聒声:“还请姑奶奶给个通融,让我同二弟妹说上几句话,这话说是说晚了我可真真就是入了火坑,倒时我若是出事就是你的错!”
阿喜吃气得紧,想这晌午平静的,若是自己睡得轻发现了这厮说不定早就闯进去了,且看他在家四平八稳地过日子也看不出他究竟要去哪跳火坑,想到这处阿喜便是越发不如意他的意,屋里的安良蕤瞧闻是这等动静,这若是真真在她这里闹上一闹,岂不是要别人说她这个做新妇二弟妹的不是,想到这里安良蕤自得敛了块梅花蜀绣绢轻咳了声,便应着阿喜放他进来。
那温起恬刚入来时便是给了安良蕤一个下跪,叫安良蕤险些没跌下座去,一个箭步便将他抬了起来又见他不起只得寻问:“大哥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正当说了,我又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只要大哥所求之事皆在理二弟妹我就是拼上这张脸也会让你如意的!”
温起恬听得这些话一时欢喜得很,不觉竟站了起来,双眼登时就沾了泪花,看着颇是有种我见犹怜的错觉,他先是伸头探望了外处,遣了阿喜,方才看向安良蕤登时又是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