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安良蕤可是被温起恬这举措一惊再惊,显是自己无力可及登时还是想将他遣送出去之时,却是听他哀怨道:“此事唯有二弟妹可以帮我,若是二弟妹也推推无策,大哥我可真就只能做那上山削发为僧的勾当了,你也不想我这般好的年纪就这样就断送了自己,此事因二弟妹全全答应,倒时爹娘追问下来怕是二弟妹未必可以脱身,还请二弟妹看在你我皆是可怜人的份上,帮帮你这没用的大哥吧!”
这怎地安良蕤托安良娇帮他谋亲倒还成了她的不是,当初也不知是谁死乞白赖相求,谁要非通判娘子不娶,如今公婆要他挣个榜上名也好对门些,他倒是好一门心思想要不劳而获,任是给他个宰相娘子怕是也未必真的就是人中龙,想到这处安良蕤不禁抬手啜起桌上香茶,不紧不慢全似没有经历方才那事般,叫温起恬登时便站起来了。
“怎地二弟妹可是不信我真的会上山削发做僧,可是不相信我为此断送了自己,二弟妹那你可就瞧好了,我这个人做事绝不拖泥带水!”温起恬说罢登时就要夺门而去之时,但瞧安良蕤真真没个反应登时又折了回来,假意丢了东西,转眼又是哭诉起来。
安良蕤听他这般叫唤也是不胜烦耳,只得淡淡道:“公婆要你读书难不成还会害了你不成,再有现如今我大姐夫出巡在外,归期未定,纵使我有意想为你提说,也须得正主出面,若不然叫那通判吃了心,下次怕是我大姐夫出面也未必会给你这个面子!”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常州刺史娘子去也是一样,只要你大姐能在明个帮我说亲,让我见上一见那通判娘子我定是要将她拿下,才不枉费二弟妹姻姐之情,二弟妹我说得可是对?”
对不对安良蕤倒是不知道,但见他这般口气可是一见面就要将那通判娘子吃了一般,叫安良蕤颇是脊凉,不由推说:“现下府上是我大姐婆婆掌家,纵使我大姐有这个心,就是出门备马也须得让婆婆知道,若是让她婆婆知道她要去那通判府上,你看她婆婆会不会如了你的意,我瞧你还是切莫在这上面弄心思了,只惯等我大姐夫回来,自会帮你求亲,到时候你才拿处你那伎俩将她拿下,再有那学堂你全当个玩地便是?,反定你一闹,夫子也奈何不了你,倒时娶了那通判娘子不读了,公婆还能说那什么,那时不就都成了吗?”
温起恬一听如大赦般,投看安良蕤几眼,安良蕤用句不恰当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像看到了再生父母的眼神,想来经温起恬好一顿谢这才跑开了,阿喜瞧着不是个滋味,不禁发问:“姑娘你怎地为他谋事呢,看他那个样子,定是要多多搞砸,这老爷主母若是怪罪下来他回头再将姑娘你卖了怎可好啊,还有那东厢房那位也真是的,明介是他的亲哥哥,指不定他来求姑娘就是他指派来的,要不然那温起恬能秤砣吃心般非要求姑娘?”
是不是温起斯叫来的安良蕤倒是不知道,只不过瞧温起恬那样可是实打实地着急,这若是不给个主意怕真真是惹出事端,以至于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也确实不是安良蕤本意:“我啊,也说不得什么,不过还是看他的造化吧,他执意想要钻空子,你若是这刻打消了他的念想,叫他没处钻可不是等着公婆怪罪了?”
阿喜听着是个道理,见安良蕤不愿再说也只得退了下去?。
温府尚小,这件事不大不小也穿到了温起斯耳朵里,连是平日里熟练的烫杯竟是将他自个烫着了,惊着小李氏快快拿了些烫伤膏药帮他包裹:“怎地今儿有些心不在焉,前时小底叫你们去主母房中叙话,回来便瞧见你是一副沉气,方才那小底还过来同你讲话,这回竟是把自己烫了,我说啊这若是小底再来一次,指不定还能再发生些什么呢!”
那小李氏确实是真的不知道,这几日眼瞧着温起斯不同钱氏争执,且又和安良蕤无所交谈,这女子该挂心的两件事此刻她都是看着定数,也自是没什么顾及,想到这处小李氏正要为温起斯端些羹汤之时却是被他拦下,却是叫她疑惑:“怎地了,可真真是有事?”
温起斯折了折眉眼,对于锦娘他温起斯做不到每每同她说话都是欺骗,想到这里他方才开口:“你可是爹娘唤我和大哥进去为的是科考功名一事,今儿二叔家递来请帖说是起故谋了个乡书手的官职,为祖上添光一时风光无二,为此爹娘还好生训诫了我们一番”之后温起斯似不愿接说,叫小李氏问道:“那方才那小底来又是所为何事?”
时下温起斯又是一惊但很快便找到了由头圆了过去,而那小李氏届时将身赖在他的身上哭啼:“可是因着我让斯郎为难了,我自是知道妾身独占斯郎已久,婆婆早是不悦打发了个理由便是叫斯郎与妾身分开,这往后妾身想要再见斯郎一面可就是从早等到晚了,斯郎,没有你我在家要如何度过着漫漫日光啊!”
经小李氏那般梨花带雨之哭法,温起斯这心恍是胡拉呼啦地疼,如今温起斯也不知钱氏究竟为何这般做,但瞧见小李氏这般哭也不是没有道理,若真是这般钱氏这等做法未免也是有些狠毒,想到这里温起斯不由将她再拦怀里:“我既是娶了你,也发过誓要每每伴在你的左右,待会我便同娘要了你,若是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