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他这般说来,小李氏一个破涕为笑遂是将他在身,缠绵而去。
翌日温起斯同那小李氏交首一番适才提了步子正要去给钱氏请安之时便是正巧碰上温起恬,但见那温起恬一副释然之样,全是没有昨个儿那般荒唐无礼,料想昨日小底来报说他拼死想要见安良蕤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想到这处温起斯应是要给温起恬的礼数竟是失了,以至于让温起恬点拨适才觉得羞愧得很。
“哦,昨个大哥还哭喊千百个不愿,我以为今日应是不能在这处碰见大哥你了?”温起斯显是要打趣他,怎料他一个回说:“即便不愿那是父母之命,若真真忤逆了,岂不是要叫外人看了笑话?”
听到笑话温起斯却是不觉笑了起来,若他当初真的知道笑话,就不会要上山做僧,惹得爹娘投门无助,这才将眼光投向了他,若他现在真的知道笑话二字,就当知离那安良蕤远些,难道她安良蕤不知其中,他还不知道吗?
“听说你昨儿同我别后就去了安良蕤那处,可是她有什么灵丹妙药竟是医得大哥你不喜学堂这个毛病?”温起恬料是听出几分为难之意,但想方说:“嗳,二弟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同二弟妹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被她这般开导一番我这才知晓爹娘用心,我现在只求得个榜上名一并报答了父母恩才是首要,我们还是快别多说,莫叫娘在屋里等久了?”
也不知可是温起恬习得安良蕤伶牙俐齿一套,话是拐弯抹角也就算了如今更是懂得拿自家娘亲说事,说不是深交叫他如何相信?
入门时,钱氏已是吃去了杯中大锭香茶,得见钱氏脸色似要比昨个好看许多,温起恬率先跪请,原就是掌上珠心头肉,若不是得了温康生指点掌事,钱氏怕是这一辈子也睡不了像昨个那般安稳,只是一想到他们昨儿个那些难为之色钱氏便哭诉起来:“我的儿啊,都是他们争得厉害,娘原本也是不想为难你们,昨儿是娘让爹全个当了恶人,你们若是心中有气大可朝我发了去,切莫要责怪你爹爹啊!”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知道爹娘苦心,是我们这些做子女尚不得上爹娘这般年纪宽心,我和二弟羞愧难当,今儿来也是特地叫娘不要留慈,多多责骂我们才是!”温起恬一个口快便抢了温起斯腹中词,叫温起斯只得同他讷讷跪拜,饶是钱氏哭诉遣步来到他们身边也只是将温起恬一人扶起,温起斯只得独个起身。
不成想不敢想,昨儿还是那般不情不愿今个竟是变了模样叫钱氏可是欢喜,温起斯恐误了说胡时机,正当说来时但见钱氏同温起恬说得正欢,索性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搁一搁也无妨,退门时不想竟是遇到安良蕤,只见她行路无碍,应是脚踝已好,但见她对自己默然行礼便入进去请安,温起斯方才是清清楚楚看到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意,几日未见,不想他对自己已经是憎恨到这个地步,连是正眼也懒得要瞧他,当真是他讨人厌,想来温起斯正顾离去时听到里边谈论之声,身子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