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着每月书院常是有几天歇日,得了安少白告知,安良蕤说要和安良修说些体己话,这才叫安少霍打发走了,入房时,安良蕤巡开一圈也未是见到姚氏同安良修,也切莫要他人嚼舌根了,安良蕤正是要离去之时,那二人便是回来了,叫安良蕤可是慌张:“小娘回来了,我方才进来想要找六妹妹玩耍,以为六妹妹不在?”
姚氏今儿个是一身桃粉下缀多福长服,因着姚氏常年保养得当,穿着这身衣裳也是衬得,也不过看着她脸上香泪盈眶,显是受了委屈,叫安良蕤登时便将嘴咬住了。
“四姐姐来做什么,往时四姐姐可是鲜少踏进我们这里,呀!这是什么,好漂亮,小娘这可是明德轩的银鎏金簪花暖妆盒,上次修儿叫你买,你愣是嫌我碍事,打发着不给我买,还是四姐姐疼我,多谢四姐姐美意!”安良修一个请手便将那妆盒夺了去,看着欢喜而去。
魏氏姚氏原就是为人妾室,往日还能惺惺相惜一些,可自打魏氏死了,安仲谦便是将心中亏欠全都移到了安良蕤身上,叫姚氏可是没有心情要对安良蕤如何如何好,只不过就着方才那礼,姚氏还是要将安良蕤迎进去吃一吃茶水的,她身边的杨妈妈在旁招待,然是姚氏却是唤那了熟鸡蛋,待她放下手时,才发现脸上正正有五个巴掌印,想这个家安仲谦可是舍不得打,莫不是梅氏?
见安良蕤瞥瞧,姚氏心中也是不得痛快登时发问:“蕤丫头究竟是想来同我说些什么,你也是看到我这脸上吃伤了可是没功夫同蕤丫头说话了,蕤丫头若是惦念往时一点情分,还是离我远点好,要不然大娘子那处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落到我的头上!”
“怎地是又?大娘子为何要无端打你,若小娘真真是受了委屈,错不过我就同爹爹说上一番?好叫给小娘你一个公道!”安良蕤眼不错珠地问道。
“公道自是不必了,这正室要打妾室还要旁人说了才能打吗,只不过今早你们去上香拜佛,回来那大娘子便是叫我叫回去,说是我看不得霍哥儿好,使了坏计,想要拆散了她的亲事,不由分说便给了我一个耳光,实在可气!”姚氏料是知道现在安仲谦是个软脾气纵使说了又是如何,不过更是助长了梅氏的气焰吧,想那安良蕤也算是梅氏房里人,同她说了才是有用的吧?
安良蕤万万没想到今儿个自己做了错事不成想竟是让姚氏顶了,虽说她并不喜欢这个小娘但是听她这般说来还是不地道地笑了。
“若真如小娘这般说,还真是实打实的委屈,实不相瞒,今儿个我来是为了少白,上次怕是小娘还不知道少白同三哥哥在房里吵了起来,说是说是少白死乞白赖地在三哥哥房中讨教,三哥哥每每还有事情要做,气一来声音便没没个轻重,少白这件事当是同小娘说了吧,我来这里也就是想为三哥哥赔个不是,只不过三哥哥说了这件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五弟我看着实在心疼,今儿个想要小娘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