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安良蕤昨个受冻便睡得沉了,只是她这一觉醒来便是听着阿喜来报说是梁易儿不知怎地,就着昨个夜里便坐马车回家去了,叫梁梅氏是如何如何吃气,让梅氏安仲谦一等人正是在房中听梁梅氏发话。
不等安良蕤反应过来,阿喜便是将她手上那信递进到安良蕤面前,是今儿在门缝里捡到,让阿喜觉得奇怪得是,这般近的路段想也不是什么打紧事便没叫醒安良蕤,直到后边发生了那事,才叫阿喜摸着那信笺害怕,正是破门时安良蕤便醒了。
安良蕤拨开那云母笺,待细细念读了信笺,登时叫她身子一软,阿喜在旁看着不是明白:“姑娘,那大姐儿同你说什么,瞧你面色发白,料是事情打紧了,不如叫大娘子拿个主意?”
“切莫多事,那大表姐是为了我好,断是不能害了我,只不过倒是苦了三哥哥,也怪是我多嘴怎地就告诉了她?”安良蕤说时已是懊悔不已,阿喜瞧得不是滋味,却也不是很明白安良蕤所说之言,只得快快遣了步子帮她做些羹汤。*$&)
此刻,梅氏房中,梁梅氏摸着手上那张云母笺,只见上边的字密得吃紧,险些没叫梁梅氏昏了过去,梅氏瞧得打紧,正是想要安抚她几句,安仲谦自是看得明白登时便将梅氏拦了下去,听得梁梅氏稳稳叹气道:“看来当真是我攀高了这门亲事,料不知这其中竟是有如此曲折离奇,也是我易儿的不对,我这个做大姨母当是要给三侄儿同六妹妹道声不是才对!”
说着那梁梅氏软脚须臾就要给梅氏跪下,此举可是吓坏了梅氏,求说:“大姐,可切莫要这么说了,什么叫攀这门亲事,大姐说话真是越发折煞我了,也不知那侄女究竟是受了何人点说,怎地就弃母而去了,我看不如我同大姐一起回去,让侄女给个说法,这桩亲事我可是紧着求呢?”
梁梅氏在听梅氏说的这些话,届时便是提了一口气,老眼生恨地瞧向了静站在旁的安少霍,安少霍似也瞧得不胜对劲,叫他同梅氏一同跪了下来。
梅氏也看出端倪,待问梁梅氏时,只见她撇给梅氏云母笺,登时就收眼自怜。安仲谦见状正是同梅氏一并看了,岂料看了竟是要比梁梅氏脸色还要难看,提了各种滋味看向安少霍,安少霍见是如此,心下料定知道自己逃不了干系了,但想自己也并无做错什么,自是不愿低头。
“可怜我易儿啊,独个回府这可让他人怎么看啊,出门时家里人都是看着的,万是她想不开,又或是在路上遇了害,可叫我怎么回去面见她那个爹啊,这亲我也真真是不敢攀了,求六妹妹快些帮我备辆好马车,让我现在还追得上我那可怜的易儿啊!”梁梅氏说时一顿哭哀,让梅氏登时脸上无光,咬着牙便是平时第一次这般狠厉地看向安少霍,一个斥声便叫安少霍跪在梁梅氏面前,届时又扔了那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