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先前才是听了温起文的话,如今又是听那温起恬颐指气使,可是叫她委屈不得,看得温起斯也是无了方才那些体贴,叫温起斯不由咳嗽几声:“哦,是吗,原个她早就应该去了,拖到这个时候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娘身体康健怕是也要被她此举气病的,倒是大哥如此才俊,若此刻那通判娘子正是在常州刺史府上,不知大哥貌相再是推了,当是可要算在她的头上?”
温起恬听着可是个理儿,正打算备马追去时,忽想不对:“二弟怎地这般说二弟妹,我瞧她也似好说话一个人,再有那姑娘好赖也是要见上我一面才好推了,二弟说这些话可是见不得大哥我好,也是二弟向来聪慧,深得爹娘欢喜,若不是因为你这个没眼力的大哥处处阻拦,怕就该是二弟担做了茶馆掌事,也不至于让爹爹这般年纪了还要劳心劳力!”
温起斯听来不禁折下眸,想温起恬那些话竟是不知愁喜,在温康生钱氏心中一早便是认定了温起恬是个当家梁子,是他要推让给温起斯,他们不情愿这才想要自己看住罢了,如今可不就是等着他娶亲入室才好将家业交到他的手上吗?
“今儿瞧大哥也没吃醉酒,怎地还说起胡话来,家业之事爹娘自有分寸,如今娘又是卧病在床,若是让娘知晓怕还是真真寒心,再有爹娘让你我再上学堂,不就是为了公平对待,大哥下次可莫要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哥可是要回去静等那安良蕤消息?”
温起恬细细琢来,见他是这般说了,也不好再计较下去,唯是唤他多些体谅安良蕤,便是得温起斯快快将那门关了起来。
“果然呢,你们自家人还都是一个模样地不待见我,个个都要挑剔我的不是,反定我在这处都是碍人眼的,倒不如请斯郎给一封休书快快让我走了,这种日子我也断是难熬了!”说来小李氏已是收拾好了细软,登时就要离去,可是叫温起斯一把拦下。
“你这是做什么,前时我不是应承了你,会对你也一辈子好,怎地听了他人胡言乱语就让你成了这般,以后你要做我的正室大娘子?”
小李氏听来却是不信,每每过着他人冷眼嘲语,料是不知要比做一个寻常娘子受气多少:“斯郎惯是哄我,那安氏娘家撑腰,而斯郎如今又是不允家事又没有功名,我也是知道大哥得势,以前还说些情分,如今竟是为了那安氏责骂于我,我只怕斯郎到时再上了学堂,我可不是要吃多少委屈呢,我看我还是快快去了的好!”
“好好好,锦娘说什么我全个依了如何,要我争要我抢什么都好,但求锦娘切莫要将那些不值当的话挂在嘴边,让你我心疼才是!”小李氏但听温起斯这番话,似才听着顺耳,登时便软了身子依偎在温起斯身上,往时温起斯不愿理会家事正是为了避家财之争,不成想到头来还是要挣上一挣,实在也是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