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是想挣个解释,但见小李氏一副杏眼微雨的模样,叫他迟迟不敢反驳,温起文见是这般面色大怖:“可是三弟说错些什么,二嫂嫂叫三弟如实拿来这钗送还,三弟不敢怠慢,不想竟是让二小嫂嫂受委屈,是三弟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温起斯终归不是个糊涂人,方才明介着小李氏自个夺了去才叫他道出了原委,连是那猪油糖其是小李氏贪嘴想要吃罢了,见她欢喜温起斯也就瞒了下来,不料躲得一时躲不得二刻,想到这处,温起斯只得柔声遣了温起文,正是要面对小李氏时,又是听她哭诉:“想我嫁入温家,也有一年未出府门,全个信任你让你打理,不成想你竟是背了我做了这些事,可是我已经让斯郎为难,要做些手脚!”
小李氏是苦啊,自打嫁给了温起斯,不受公婆待见,又是妾室位分,如今也见温起斯为了安氏能做出这些手段,饶想昨个将他送到安良蕤房里去,已是让她心痛不已,他怎舍得再负她?
“锦娘昨个你也不是没有瞧见娘为了我已是病倒了,若是我再能不孝岂非要做这家中的罪人,再有大哥亲事还要指望那安氏帮忙打理,我这不是怕你多心,这才没有告知与你,若是知你这般难受,料结果如何我都当告知你才是,如今那安氏显是不领我的情面,怕不就是为让我们夫妻不合,这若是真真如了她意,非要要叫我负你不是?”温起斯当一副痴怨尤相看着小李氏,然是那小李氏也并非不明,得他软言温语适才缓下。
“如今我在这个家的位分真是越发地低了,且又是真心许你,你怎舍得让我做一个贵妾,你也不让我出门,这往后谁还知你有这么一位娘子,若你再和安氏有了孩儿,岂非是要叫我独个离去快些,趁我现在还有些青春,也好再嫁给他人做个妾,反定我都是这般命苦了!”小李氏说来又是粉泪连连叫温起斯届时心疼。
“好锦娘你怎地舍我而去,我知道这些日是对不起你,料是我不会放你做了他人妾,只因那安氏现在家中有些势利,待我再磨了去,让爹娘对你偏见好些,再有我也不与她同房,那时她无子嗣又无趣,定是不愿浪费青春,待她自请一封休书去了我定要叫爹娘给你一个正妻做做又是如何?”温起斯惯是一张巧嘴抹蜜,小李氏时下听了,便被他临临而去。
此刻安坐在房中的温起恬也是一刻不得闲,饶是安良蕤这几日吃气也不愿见人,眼瞧着半月已过,也不见常州刺史府的小底捎信来,叫温起恬可是慌张,想不过温起恬便独个行到了安良蕤房外。
阿喜瞧那温起恬有些戾气,见得他也应是为了温起斯说好话,时下登时就是将他拦下:“大姑爷怎地有空到这处来,我们姑娘看书倦了,正是睡下了,可是大姑爷有什么要紧话同我们姑娘说的吗?”
料是这些求亲一事已是让众人不耻,如今温起恬还要为了催促而来,怕让阿喜看笑话,登时就要求个方便:“是娘醒来时想要叫见二弟妹,苦于思念之情,我在旁听了去便赶紧到这处来了,还请姑奶奶切莫在这要紧关头再做了坏!”
阿喜听去后只惯眼睛瞥瞥:“大姑爷可切莫编排我们姑娘了,前个儿老爷还怕他人打扰主母清静,今儿个大姑爷可是从何处知晓,可是叫姑娘吃了错处才叫大姑爷欢喜?”
料是瞒不过阿喜,温起恬说罢登时就要硬闯可是吓坏阿喜,当即就和他吵吵起来,此刻安良蕤正是玩弄泼墨,但听这般动静,正是出来又听阿喜急呼:“姑娘莫出来啊,这大姑爷是要替二姑爷给姑娘你难堪呢,可切莫再上当了!”
今儿晌午安良蕤告知了阿喜那事,阿喜气不过正是找到气撒了,然是安良蕤思下,正正不是个事儿,又听温起恬求唤:“这几日我都未见二弟,何苦要为二弟求什么情,实不相瞒大哥我正是为了通判娘子那事而来,也不怕二弟妹取笑,还请二弟妹移移金缕步到那常州刺史府上帮我说些好话可好!”
阿喜听得也不是什么好事,见是又让安良蕤为难,届时就又要将那温起恬轰出去时,安良蕤却是吱了房门,淡淡看向他,终归也是欠了他这个人情,这些天安良蕤也却是想要回避,现下见他这般,若是不走上一回,怕是要叫温起恬给羞了,想到这处安良蕤暗下眉眼道:“我只管走一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怕是也不好说,你且宽心在家待着,莫要叫大哥去,不成时叫我姐姐难看?”
“姑娘,那大姑娘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捎信,定是不成了,姑娘你又何苦去遭罪,反定人家还不一定会领姑娘的情呢!”阿喜挽了挽安良蕤腕说道,叫温起恬是切切吃怕:“不敢,不敢,是姑奶奶我又怎敢为难,只求二弟妹尽力便好,成或不成不过也就是我的定数,马车已经备好了,还请二弟妹移步了!”
听着温起恬都做到地步,安良蕤讪讪一笑,叫阿喜收了收嘴,便同阿喜一道前去。
这番结果可是温起恬千呼万唤始出来,可是叫他欢喜,登时便遣了步子来到了那温起斯房中,见温起斯又是同小李氏腻歪一起,心中便是替安良蕤不值当恨恨道:“二弟真是越发地会做清闲人了,不管家中事务,不理会自家娘子,还多多让二弟妹吃屈受气,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