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番举措可是气坏了宁氏,登时就是拨步回房,任是谁也不见。
温起恬安良蕤回去的路上,温起恬是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二弟妹前时我也就那么一说,怎地你们两人还较真起来,这若是我没中那秀才,可是要叫我这到手的姻缘交托出去,二弟妹你这事做得可不地道,你明介着知道我读书不成为何要答应?”
安良蕤自是知道他那点资质,只不过谈话间安良蕤已知晓那宁见习是有意攀附赵家,料是自己同温起恬这般回去也办法给钱氏交差,正好得温起恬夸话,可不是要帮他做个顺水人情吗?
“行了,这话是在你口中说出来的,你要是埋怨也尽管埋怨自己就好了,再有我三哥哥也说了今年的童试并不难,想我三哥哥玩耍赋闲,如今还不是谋得个秀才当当,好了,再不济也是有个童生,到时只要你得了榜上名,我们只管帮你快快下聘,这半年来我们就先帮你看住那通判娘子如何?”安良蕤说来是越发得意,叫温起恬面前可是愁云惨雾。
饶想这些年温康生虽是强迫他念书,但温起恬每每看来也只是晕头涨脑,往时在那童试号房里还直接晕了过去,还被道士算命说是这辈子也没得正经升官命,钱氏为此哭了好些时日,见是如此又是多多偏袒了温起恬,才成了今日这般做事缩头缩脑!
“二弟妹大话可切莫要说得这般早,想我们县里,上达不惑之年下至康俊小生可都是日夜奋读,惦记着这童生之位,二弟妹倒是答应得轻巧我这若是办不下来可是要叫你那常州刺史大姐夫帮忙吗?”
不成想温起恬事到如今竟是还能想到要那赵广志做个恶人,安良蕤即便是再有困难也不轻易求人,如今已是做到这个份上了,他既然还是这般,真叫考不上秀才,没了娘子叫他认清楚才好!
“我大姐夫为了你走了亲事,我们又是走到了这通判府上?,料是应该让那些有心人瞧得不快了,如今你敢我大姐夫替你干这些徇私枉法之事,可是要我大姐姐在你面前赔个不是,才好叫你放过他们一家?”
温起恬听得安良蕤这般说,心中不是个滋味,登时就要上去赔个不是,岂料安良蕤下了马车便独个行了房里,温康生钱氏李氏等人早前已是多多地不放心,虽是霉雨天,但也在门外等候了多时,瞧见马车回来正是欢喜,怎料安良蕤霜脸而进,叫他们可是不解。
钱氏瞧是温起恬下车,登时上前:“儿啊那门亲事说得如何,看二新妇走得这般恼火,可是吃败了,娘就说应当要叫娘一同跟你前去才好,如今成了这般叫娘如何面对他人?”
钱氏说着竟还呜咽起来,料是温康生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正要将钱氏扶进去时,却听温起恬怯怯道:“这事应说也是成了一半,方才是我说话不得体惹恼了二弟妹这才让她吃气走了?”
听得亲事未吹,钱氏当即抹了眼泪看向温起恬,只不过方才听着温起恬说话奇怪:“什么叫成了一半,可是另一半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