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喜欢听那戏文,不过明儿我包下这戏馆,叫娘子独个全可好?”那人说话倒是口气不小,只不过安良蕤深知天上没有掰掉的馅饼,想到这处安良蕤也是忍不住开口:“我道不过就是来这处找个热闹消遣,叫我冷清一人可不既是消了你的钱财,又不得我意,我看官人还是觅下一位娘子得好,我可是有了官人,再是让他人瞧见误会便是不美了?”
安良蕤说罢甩袖离去之时,却又是被那人唤住,又是见他一个上前弯腰赔礼道:“实在是我做得不周到料是又让娘子吃气了,实不相瞒我今日正是同母亲置气,时下来这处就是为了诉苦,可见那些人全个看戏文料不愿同我说话,唯见娘子哀神可觉好说话这才上前,料是让娘子以为我是个轻薄之人,全个是我自找的,这厢便是回去了!”
安良蕤听他说来自己好说话倒是轻笑了两声,任是温起斯温起恬等人瞧了她都是避面逃离,怎地就是这外人生了眼光瞧见了她的好,安良蕤再是想要同他扯平事理也是见他躲身离去,不得挣说,索性茶水也是免了的,安良蕤想来白吃白喝也是从未有过,不由腼笑连连,只不过待她探眼看匾时,方才得知原是自家戏文馆,方才就是那顿白吃也是无妨的,想到这里安良蕤又是讪笑顿起。
在旁的小底似早就等急了,瞧见安良蕤出来登时便是上前讨说,说是已经到了午时一刻,正是放学歇息多时,叫安良蕤快些。
安良蕤道以为是什么大事,饶是那温起斯可是笨的吗,再不济叫夫子找待他也是行得,怕真叫小底害怕安良蕤登时便坐上马车一道去了。
那雅南学堂说来也是华美极了,只见两柱沉香紫金牙珈,脆瓦黛墙,匾额看着飘逸潇洒,也不知是哪位老师题字,瞧着一时实打实让安良蕤竟是有些怯怕,那小底似见多不怪了般,行着就将安良蕤带到了里堂,连是那里堂也便有一番洞天,一条望断廊是走得安良蕤怀疑人生,饶是曲径通幽大抵说得便是此廊了。
届时,小底儿打开一屋香房,眼瞧着不过十来余人,但瞧他们衣裳华美,想必非富则贵,不等安良蕤多想,那温起恬便是发嗔上前:“怎地还是二弟妹来了,还以为是王妈妈来,我还说让我饿了这么久都肚子定是要叫娘责骂一番才好?”
安良蕤听来眼神一沉,不讨不好地转身就要离去,在旁的温起斯看得有几分吃气,但是身软无力也只得任由温起恬去了,但听温起恬颤颤道:“让二弟妹行脚力了原就辛苦哪里还舍得责罚,二弟妹可是要看在大哥我饿了这般久的份上快快让我享吃几句可好?”
也算他说话有些值当,正当发放给他们享吃时,却是见那温起斯独个坐在那处,眼神也不打这处望,许也是安良蕤自责瞧是这般便独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