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可是寻错了地方啊,想我们家良蕤对你们温家也是费心费力,怎地还被你们怠慢了,那女婿懂不懂事我倒是不知道,我看怼人倒是很有一套,我看你还是回去教训教训孩子,再来我这处说情吧!”梅氏说来登时就要叫小底将那钱氏赶出去,岂料她干脆破罐破摔直接耍起横,叫梅氏险些招架不住“快将她带出去!”
此刻正在房中写字的安少霍但是手中笔一抖,一颗墨珠便是溅到了那洗笔沿上,叫他不由提了眉目看向外边:“可是何人在争吵,也没有个人理会下,娘不是在前处吗,可是在外边吃了谁人的训斥,好家伙撒野还想在我安家撒,看我不出去叫他吃些颜色!”
安少霍说来登时就要离去,可是叫方才敢来的严妈妈将他拦下:“三哥儿这是要去何处啊,时下可不就是三哥儿温书习字吗,眼下天冷得紧,要不然我再唤人添些白炭好供三哥儿身子暖和暖和,三哥儿还是快些回屋吧,这外边天冷!”
安少霍蹙了蹙脚,心中可是不明:“方才我听着是有人叫唤,可是何人?爹出去同友人雅集玩赏,五弟上学堂料是这家中便是只有我一个顶事男儿,若真真是有人上门叫嚣再是伤了我娘该如何是好?”
“三哥儿真是想多了,大娘子操持家务这般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三哥儿还是快快温书习身得很,大娘子可是等着三哥儿再中举人,一下发了大官才好呢,三哥儿最是体贴可要回去了?”听瞧严妈妈这般说,安少霍断是也没有再反驳之言,只得松了步子便回去了。
严妈妈瞧是这般,心下一松,但想赘事连连,连打发了他房中的曾妈妈嘱托几句这才悻悻离开,此刻安少霍是半点不得沉气,想那严妈妈的话便越发地不对,一个震怒便是甩下了叠叠陈纸,吓得在旁曾妈妈连连退步。
想来钱氏出去也是有几个时辰了,饶是温起恬跪那祠堂不多会便是腿脚抽筋,可止不住地呻唤:“疼死我了,我的脚啊,全肿了,二弟啊我可是为了你才吃了这罪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不成想温起恬不得回复,放眼看去之时便是瞧见那小李氏半个身子扑倒在温起斯身上,道是温起斯年少轻狂,小儿女心思也是这般了得,只不过真真是委屈了那安良蕤,明介安良蕤脾气是臭了点,但若真真少了她却是有些不自在,想到这处温起恬自折眸子,独个躺在一边。
小李氏瞥视温起恬一眼,但见他后边没个话吱这才对温起斯开口:“可见你如今已是这般了得了,做事没章法,激恼了那安氏,如今婆婆怪罪下来,才让这里跪上几天几夜,我看我才是真真要消了,为何你前时不同婆婆说个明白,纵使话难听了一些可不是还要说吗,与其这般折磨才真真是我们的不是,斯郎你觉得呢?”
温起斯如今面上不知愁喜,脑袋里更是茫白一片,听着小李氏的话竟也是顿了下来,想那安良蕤也算半个可怜人,怀想她又是一个庶女身后究竟又能是谁为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