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安良修的声音安良蕤这眉头便又是折上几分,料是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姚氏特地要为她拿什么东西,连是上次还叫她吃了气,又怎会是她的作为,想来也定是只有安少霍遣唤得动安良修这个妮子,错不过他也是有心了,故此安良蕤适才打开了门口,掌眼瞧过去,可是见安良修是实打实地拿着那珍珠鱼汤,叫安良蕤快快帮她接过。
那安良修是瞅到了安良蕤本人,前时她还是听着安少霍说这安良蕤是如何如何憔悴,又是抽泣哭肿了,如今瞧见可是不过如此,叫是同当哥哥的,怎地差别就是这样大?
叫她心中可是那个不快:“四姐姐,我听我娘说你是被婆家赶出来的,三哥哥又是说你自个出婆家的,左不过都是听得四姐姐说吃了委屈,可不知四姐姐究竟吃了什么委屈,已是要回到娘家这种地步,也让妹妹我听得前提如何?”
道不知这个小妮子竟是要笑奚落她一番,再有听得她说姚小娘说她被赶出来,可是实打实地可笑,这安良修的嘴巴跟姚小娘一样厉害,这若不能解释清楚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是非出来,故此安良蕤盛了汤水不由坐下,将其中种种算了是将了一个大概,可是叫那安良修睁大了眼珠!
“四姐姐说得可是真的,那四姐夫真是这般坏,我料是知道那四姐夫是个病秧子,没想到竟还有本事宠妾灭妻,可是四姐姐的日子不好过也是情理之中了,那四姐姐究竟打算如何自处?”
那安良修倒是鲜少关心她的事,莫不是听怕了找个应急了罢了,只不过这种事情安良蕤又能有什么作为,一纸休书,两厢情愿,互不相欠而已。
“好了,如今天色已晚,你这碗鱼汤送得也是有些时候了,料是小娘也应当等你了,你切莫要叫小娘焦躁了才是?”安良蕤也不多愿同她说话,只管打发了去,但见她临走时对安良蕤简直哪是一个悲天悯人说得,见是这般安良蕤可是止不住地轻笑摇头。
安良蕤吃好后也惯是不愿多想,只管行事而去,只是温府这处的温起斯现在可是半点不得闲,只见他趁了天黑便一道赶往那钱氏娘家,路上虽说风大雨大,但奈何心急如焚,他一是想到小李氏因他吃罚,那泪水便是险些掉了下来,任是遣财给了那钱表哥,适才见到小李氏。
才一日未见,那黄昏灯下温起斯是清楚看到小李氏面上憔悴,只认快快将小李氏揽入怀中一并痛哭了起来。
“斯郎,怎地才出来,锦儿在这里可是对斯郎日夜思念,斯郎可不知这外祖母家可真真不是个人待的地方,几个表哥表姐吃得好生厉害,我在后院可不知洗了多少碗又是洗了多少裳,才短短一日手就是干粗了,想我在斯郎身边可不都是研磨洗笔的,何曾还干过这个,斯郎若再不快快就锦儿出去,怕就是只能放锦儿消殆在这处了!”
听得她说这些话无不是叫温起斯心尖上几乎撕疼:“好锦娘,你也不是不知道娘如今正是在气头上,连是我在家中也无半点自由,这可不是乘娘屋里熄火了,我火急火燎赶来塞了表哥不少好处才能见到你,任也不能为难了表哥叫放我们两个就这样跑了,也都怨我怎地当初就要答应了这门亲事,答应也就罢了,怎地就是不能和你快快躲藏起来过我们的快活日子,如今瞧见你这般真真是叫我心疼得很!”
两人登时又是抱头痛哭,饶是小李氏方才听他说话却不是个滋味,那温起斯要如何清高自命,她倒是充耳不闻,只不过要叫她放弃眼下富贵可是叫她做不到。
“斯郎可切莫再因着我惹恼了婆婆,反定如今那安氏现只要给一封休书也就是了,我最不过也就是在这里多吃些苦头而已,忍忍过去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到时候我才是欢喜过每一天!”
不等温起斯挣说,忽见门外火把明明,人情中一位珠光宝气的蹒跚老太走了出来,只见她眉眼厉害,登如钱氏在面前,登时就叫温起斯讷讷唤了一声外祖母。
钱老太太倒是还以为她这个外孙早已是认不得也听不得她这个外人了,竟是连着两月闹了这些是是非非,年轻气盛也就罢了,如今都是娶了两房还得这些取闹,可是叫她的皖儿吃尽苦头了,想到此处钱老太太不由开口。
“可是如今嫡外孙上门都不敢和我这个老婆子说话认亲了,只能躲在这门角旮旯,这若是传出去出来你可是想要你母亲还是想让我这这个钱氏都因你而说不是?”
这句话犹自掂掂压在温起斯心上,叫他登时险些找不到话说,小李氏早就是一把火气,听瞧着是这般,也断是忍不下去了:“外祖母要发厉害尽管发在我这个外儿媳身上便是了,这冷天冻地的,官人他身子受不得,外祖母可切莫要罚重了,可就叫婆婆心疼了!”
不想这那女子说起来话已是这般了得,惹得钱老太太讪笑连连:“外儿媳?你这亲未免攀的过高了,像你妾母也就是李氏?,跟你一个姓的?,当年愣是想要我吃她一盏敬婆茶?,后来即便大了肚子,我也是没吃呢,如今你还什么都不是呢,就敢在这里强撑门面可是好大口气,像你若不是有些手段又何至于让我那心善的孙媳愤然而去,如今叫你在此磨炼心性?,你倒是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