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良蕤同赵广易是卯时出去的,料是出去也有两个时辰还未见过来,傅氏原本诵经念佛,但一是想到赵广易那个吃酒撒泼便是有些害怕,饶是她欢喜过了头,竟是忘了这茬,若真真是让她这个准儿媳见丑再是推了该如何是好?
安良娇享吃后闲得正是无事,眼瞧着傅氏愁眉静坐,料是这两日安良蕤在缓和了些关系,趁机追上那便是更美了,想到这处安良娇已是走到了傅氏身边:“婆婆,可是享吃了饭,听说府上最近有些灵芝,正是延年益寿的好物,不如今儿个儿媳便叫他炖了吧?”
傅氏听瞧后虽是要领她这番心思,也少不得要给她脸色:“你也不看看那个妹妹身子骨这般虚,不知道体己她也就罢了,就是你那个四叔儿是个什么底子你也忘了吗,我今儿个是忘了他不能吃酒,没好好嘱托,蕤丫头看着有些厉害,回头再是不喜我那易儿该如何啊?”
安良娇思来何止是不喜怕是磨破了嘴皮还未必入得了她的心,道是也不能让傅氏吃心,想来安良娇道:“我那妹妹也就是对自个较真罢了,孰是孰非她还是能弄明白的,再有男子喝酒实在也是正常不过,可是好生心疼四妹妹,这若是被四妹妹知晓了可当如何是好啊?”
“要得就是她来到我家中享福,想我当年也是嫡出,只怪看中了你那短命的公公,我是低嫁给了他,料也是羞了娘家门楣,回门时也是同同辈生生差辈份,不过当年最是让我心疼的,便是那妾房的妹妹,她是不喜你那公公,整日郁郁寡欢临了了也还是惦念着我,我虽是不想要了她这份情,但这些日子想想还是感触颇深实在难得,饶是又见了你那个庶出的妹妹有几分模样像她,我是想要弥补些罢了,终归不至于像她那般抱憾而去?”
听得傅氏这般凄婉说来,料也是家中旧事,安良娇也不曾听闻,真就是这般听了也是有些感触,也算明白傅氏对自己忽冷忽热,时常说要为赵广志纳妾。
许是说得有些伤感了,叫傅氏不由提问起安良娇:“要说你那妹妹早年丧了生母,可是那家中留不得她,亲家母可有帮她谋算婚事,料她年纪也算不得小,你可要和我说仔细些,往日她都喜欢些什么,我也好叫易儿多多备上,讨她欢心,也不至于让她一个女儿家在我们家落了闲话到时再让他人听瞧了不是,你觉得可对?”
安良娇听后只惯又将脸色一沉,想上回钱氏捎笺来说是要见那安良蕤,若说名声当初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如今吃了焦虑,安良娇也是有些害怕了,正当拼说之时,忽见外边那小底儿粗跑了入来,说那安良蕤回来了,叫安良娇登时卸下心上包袱,将他们快快迎了进来。
自打他们入门,脸上那欢喜便是不断,可是叫安良娇相问:“可是那容通判夸耀你们了,竟是让你们这般欢喜,快同我们说说你们在外处都做了些什么,可是叫我们在家中担心了,四叔叔可是照顾好我家安妹妹了?”
赵广易是看着比安良蕤还要欢喜不由道:“三嫂嫂可不知道,今儿个厉巡检也是来了那容通判的雅集,料是雅集全来了厉害人物,斗诗玩画可是精彩,我资质笨拙,那容通判硬要拉我对诗幸得安妹妹出口成章将他们对了一番,还势要将安妹妹的名声扬上一扬,好让外人知道我们这家中也是有一位才女!”
傅氏听来不胜欢喜,但全不敢怯露出来,全个看着安良蕤赵广易欢喜:“好好好,真真是喜事一件,料也是亲家的功劳才是,教养出这等才女,今儿个蕤丫头可是想要吃些什么尽管说了,老婆子我定要为你高兴高兴!”
安良蕤不胜感激,但见傅氏安良娇正是高兴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只惯享吃后安良蕤便独个回了房,房中阿喜正在打瞌睡,安良蕤见状登时便戏弄她一番,登时就是让阿喜大倒苦水:“姑娘真是的,今儿个自己也玩耍也就罢了,回来还要玩弄我,姑娘可真是以为阿喜这般好弄了,对了,姑娘在那雅集上玩得如何,阿喜惯是听说那雅集俊男美女颇多,可是让姑娘你也帮我挑上一个模样不错的了?”
安良蕤听来独个行了两步似要卖个关子,可又是叫阿喜埋怨连连,险些真真吃了气,让安良蕤这才托托说来。
“这好人家是一个也没有,全是些胭脂水粉料是阿喜你掌眼瞧了也未必喜欢,你也切莫想我在那雅集吃什么好玩意,全不过就是些糕点茶水还比不得阿喜你做的那些!”
阿喜听来适才有几分欢喜,但问安良蕤为何欢喜,却是叫安良蕤不由将眉梢折了一折:“说来也奇怪得很,那厉巡检要叫他们那些个贵官权人提笔书画,可是见他们畏首畏尾全个推到,再说那赵广易抵就是真的不会,也不能将我推了出去,那时我不过写的了几个小字生生是被夸出有李清照遗风,我是不敢接这名头,但却是我说话全个不顶用也只得任用他们了,可是觉得我有做错了什么吗,为何我那时竟有几分吃慌?”
阿喜听来只道是欢喜得很,想她家姑娘命苦得很,如今能让他人知晓名号那可是要谢谢人家的,再有那安良蕤也是有这个文笔,往时碍了女儿情面也就没地考官没地展示罢了,如今可真是苦尽甘来!
“可是这件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