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听来可不敢邀自己文采,她只当是上天垂怜罢了,料也真真计较起来她可担待不起,想来不能欢喜昭然,安良蕤梳洗一番也就睡下了。
次日也不知安家人怎地这般快听闻了此事,料是卯时便捎来信笺,安良蕤拨开一看,但见上边卷卷小字,恭贺敬畏之心已是油然而生,料是看那字迹还并非安仲谦多写,倒像是梅氏,可是叫安良蕤折眉,轻吐了口气。
阿喜在旁早是欢喜,但见安良蕤脸色越发沉了下来,便快快捏了小信看,说道:“姑娘这是好事啊,老爷大娘子他们要接姑娘你回娘家,可不就是我们在这里吃了难,时下正好回去,也可打发了这门亲事?”
安良蕤只道若真是这般容易那还好,只怕是事与愿违,料是上次安良蕤也是派人看那温家作为,她是实打实知道钱氏又上门找问他们,安良蕤前时多嘴就问了一句,得见他们这次来信也全没半个解释,只怕这借名头是小,要回去相逼才是真的,想到这处安良蕤已是怨步而起。
“回家?可是我们如何哪里还有家,如今事情已是做到了这个地步,温家安家我一个也回不去,我只管拖一拖时日要大姐少些戒备再得了那和离书到时候一并脱身而已!”
不想安良蕤又是想要独个挑下这担子登时又是叫阿喜险些泪目:“可是让姑娘吃难了,纵使得了其他也不得自个自在,只不过这大姐是真心实意要叫姑娘你留下,姑娘背道而驰怕是往后相见真真也就是难堪了,再或不是也是要叫那温家受牵连也要出了这口气,姑娘你这么做何必呢?”
阿喜惯是个性子急耳朵根又软的姑娘,她安良蕤只不过还是那些话,若要叫她委屈也是做不得!
安良蕤适才休回了一封信笺差得小底拿去,只不过正是要捧书习读之时,忽就是听那小底来报说是她的大姐夫赵广志回家了,可对安良娇是天大的喜事,料是不能扫了安良娇的兴,安良蕤是一路赶到了前堂。
刚进堂时,安良蕤是眼瞧着那赵广志一身官服还未来得及脱下,饶是他身边的傅氏安良娇无不错愕看着她,不觉竟是有些厉害之色。
那赵广易是后是才到,但见他一个抬袍便是跪下说道:“还望三哥哥赎罪,那事那名也实非我想要,只因是那厉巡检强强要求安妹妹,安妹妹和我迫于无奈才得顺从,可是叫三哥哥为难了,我这个做弟弟也是羞愧,可是叫三哥哥快快给些责罚让我吃了,心中也是好受些!”
那赵广志听得自家人这般说,只管将脸扭到他处,饶是就让傅氏恨不成器地骂道:“可不都是赖你吗,可不就是你无力看护,再犯下这等错事,你说说你平日我也就是枉了纵了怎地这般场面竟是叫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前去,丢人现眼,是在是丢人现眼,事后你自己领发到那赵家祠堂面壁思过!”
安良蕤眼瞅着那赵广易是明明白白领了罚,饶是安良蕤半点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只是见那安良娇脸色越发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