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家中也就二弟妹笑得这般洒脱,这扇子我原就是看着天气吃人想要赠与二弟妹,再有自家人哪还要说什么钱不钱的,只不过二弟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藏不得,有些事情我也只能和二弟妹你说,也就是二弟妹能帮我而已了,可是二弟妹听后莫要责怪我,只怪我自己实在没用,只求二弟妹多多可怜了才是!”
安良蕤是听着他委委说来,原自还捧玩在手上的扇子便是悄然放下了,她看着面前人,一时之间还真是可怜不起来他?
“大哥你可是明白,如今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这若是再被他人听瞧去了,你可知我这罪过就大了,到时候怕不就是我一个人吃麻烦了,若是玷污了家中声望,叫你那两个弟弟再是落榜了可是要叫我在你这家中如何做人?”
料是温起恬也最怕安良蕤会说出那些话,登时就是叫温起恬吃怕,一个轱辘就是跪倒在安良蕤的面前:“饶是我没有想太多,也是忘了这其中厉害,只不过求二弟妹帮帮忙啊,眼下我与那通判娘子亲事正正是摆在面前,往时求这段姻亲已是难得很了,再有那通判娘子怕也是不喜我,我这若是娶不得她,叫我这扬出去的脸面如何收得回来,往后我在小辈才是再无半点威信,求二弟妹体谅体谅我这个不情之请吧,往后我定是多多孝敬姻姐夫和姻姐,求二弟妹成全了吧!”
若说什么威信,温起恬怕是在那弃双亲上山出家便已经丢光了,至于说什么成全,他也真真是不怕自己掉脑袋再带上了全家。
“实在不瞒大哥,上次我在我那大姐家中惹了事,再有就是害了他们家多多赔了好些银子,我是这半年来得了些润笔费但也只够贴补贴补而已,若想要他们吃力开口,也得消气再把银子补上不是,我瞧着大哥这几日读书费心,料定也是要得那榜上名的,可是大哥对自己无半点信心?”
安良蕤只惯点拨他走正道用功尽力就是了,怎料他又是一个哭喊,止不住地叫唤:“可是我已经被家人厌弃了,惯是半点也求不得了,想我三舅子喜中秀才,姻二姐夫也是秀才,姻大姐夫更是常州刺史,怎地我就是想要帮我这温家门楣抬上一抬,想让二弟妹能过上些好日子而已,可是这点心思也断是不能让人成全,我还活个什么劲,我瞧着我还是早早断了命,也不至于放榜出来再是让众人看了笑话,我只求二弟妹切莫要忘了今儿个同我说的话,往后我也是要来找你的!”
可是那温起恬说话已是夹枪带棒,竟是说得这些话可是叫安良蕤煞间哑口,想她虽是庶出,料是不正经的事也是一件也没做,怎地到了这处不干还是被人说了不是,想到这处安良蕤已是冷冷看向他。
温起恬见状更是即是迎了上来谄媚问道:“可是二弟妹同意了,我就知道二弟妹心善得很,心里也惯是照顾我这个大哥,求二弟妹放心,只要我高中名榜了,再把那通判娘子娶回了家,若我得了钱财第一个就是报答二弟妹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