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也只是怕他赖在这里再是让钱氏知晓了又不好捅破他的颜面,思下安良蕤也只得口头上应应,至于要得罪人的事情那就等他落榜了才告诉他真相,反定安良蕤这么说也是有理的!
这几日因惯快至秋闱,许多读书人也就联络到了一起,互相打气试探不说,还能得些密闱私话,时下那温起斯正正是得知消息,说是那户薄嫡长子已是买通了监生,再有就是如今官家受金兵要挟,国库吃紧,这不,秀才之位便是被无端削去了,可就是剩了三个童生之席,早两个说是已经定下了,唯有这一个席位待争。√
温起斯听来心力登时软去大半,他依在那黄花梨木平台案上,看着桌上费心捏字,饶是这几日为了功名也是勤学苦读的,因着小李氏是半点不能偷懒,可是记得温起恬今时可是定要夺个官位,才好娶那通判娘子,时下为难,叫温起斯登时就捏住了那宣纸褶皱。
须臾,那小李氏忽是从外边入来,眼瞧着手上便是端了一碗红枣鸡汤:“斯郎,今儿个说是这鸡是不错,皮薄肉厚,好吃得很,这不一出锅我就奔着斯郎这处来了,斯郎可是要好些尝尝?”
她笑得极是可人,却是叫温起斯不由将脸色一松,适才将手上的宣纸也松了手,小李氏正是瞧得仔细,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家中也光是顾着我们兄弟几个吃喝了,可是听说外边时局动荡,生意是越发不好做了,可是爹娘那处你也捧了一碗过去,莫要再因着我们兄弟几人劳坏了身体!”温起斯说时不由摸了摸额角香汗,可是叫小李氏忍不住发问。
“这鸡汤也是从去年冬日里就吃过来的,往时就是叫婆婆吃,也早是应说不吃的,可是如今要到关键时候了,斯郎怎说这些话,早有三弟那处妾母可是日夜操劳,补品是要比你们兄弟二人吃得还多,可是斯郎怕大哥责怨了你,大不了我再是给大哥端一碗就是了,斯郎切莫要伤了自己身子才是?”
饶是听得小李氏所言也是中了不少温起斯心思,登时就是叫他重叹了一口气:“锦娘,你可觉着那榜上名可是重要,你又是觉得那通判宁氏会来到我们这个家门吗?”
温起斯这两重心思可是叫小李氏不敢接,时下正是要搏考功名之时,怎听得说这些丧气话,将来她可是要指望着他做大娘子的!
“可不就是重要吗,没有功名哪里来的门楣,往日里婆婆就是瞧见斯郎没有功名可不就是要小瞧了我们,还有那安娘子也是,那通判娘子上不上我们家门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斯郎断断是要中的,可莫要辜负我好等这些年的!”
听得小李氏说这些话,登时就是叫温起斯再不敢吐半句话,后来索性温起文来得及时,也就是让温起斯推脱了去。
但见那温起文爽利模样,登时也是叫温起斯有些吃怕:“三弟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处了,料是小娘没有看护你学业吗,这可眼瞧着入乡试没有多少日子了,这若是进去了受苦也就是独个知道了,可是三弟不多多吃些补品?”
听得温起斯打笑,温起文便是笑得越发爽朗:“若真如二哥所言,要在多多吃下去,怕是到了考院里,没哪点补品还真真没思绪下笔,我不就是记挂着二哥才来到你这处,料是知道二哥往时同我一般落榜,我们两个可不就是要多多安慰一番才好,再有他人见我们不聚在一起,少不得还以为我和二哥为挣个榜上名,再是不合可就不值当了!”
不成想那温起文如今还要心思玩笑,温起斯方才也是绷得很,故此不由邀他坐下吃茶。
“还是三弟知我,我在这也是愁苦得很,哦?想来三弟也是到大哥那处走动走动了吗,可是大哥说些什么了,可是有说要盼娶那通判娘子吗?”
温起斯问这些话时可是实打实地揪心,一是怕温起恬说是,二又怕温起恬说不是,眼瞧着那温起恬为了娶那宁氏惹出了不少麻烦,叫他放手可不就是要了他的命吗?
温起文听去后,语气中有些不屑之意:“料是那大哥并未进过那科院,也并未有你我之烦恼,我又何必和他说话,再有也不是我成想想要说大哥的痴傻,莫要说大哥可会中榜,就是大哥有我们这般精细正常就好了,那通判娘子眼界何其高,早时二哥又不是没有见过她的厉害,我看还是别等大哥自己吃了瘪让人家退亲,倒不如我们自己先帮大哥退了,也不至于弄得个丢人,二哥觉着呢?”
这番话任是他们如今听来如何不好,只不过那毕竟是他的亲哥哥,若真真不得他意,温起斯也是有几分祸事,想到这里温起斯已是皱眉连连?。
“我看不至于,我瞧大哥日夜读书也是厉害,再有就是这般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何愁他不会得个榜上名,三弟可是看轻了自家大哥?”
温起文仔细着温起斯那些话,也不知可是温起斯为了套自己的实力,还是怎地,往时他对这些事情都是漠不关心,如今倒是事事细问,再有那温起斯能力在他之上,可不就是要他打了温起恬的脸,再叫他松懈了对他的戒备?
“是是是,三弟我最近说话真是越发不中听了,可是最近我瞧着二小嫂嫂欢喜得很,又扬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