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笑脸相迎:“让你辛苦跑一趟了,可是这物件也该当给姑娘你一个才是,方才让姑娘见笑了,切莫要叫他人知晓了去,尤其是我那二嫂嫂?”
阿喜是实打实被他这番话惊住了,登时默不作声便是跑了回去,李氏见是他有所缓和,饶是自己方才那般吃他的气,想也是气不过正打算狠狠哭上一番时,却得温起文一个眼神,便快快收了回去。
“我的儿啊,你方才是怎地了,明介着可是那安良蕤叫你吃了这亏,你怎么还收下了,可不就是让她以为我们技不如人,自找的吗?”
温起文听来不由折下眼眸,料是这些委屈他也是不想吃的,只不过他一想到再这般下去只会惹得一身麻烦,索性不过安分些也就是了。
“眼下是技不如人也好,自找麻烦也罢,终归也是将自己多年的名声怨气发了出去,料是那安良蕤既然有几分良知,想必也会在大娘子那处多多保我们一番,我们若是不在这其中做些什么才是真真辜负了这番心思?”
李氏听来是有几分欢喜,只是不知他要做些什么,料是这些年在钱氏手下生活也是过怕了,她只求他切莫做什么太过之事?
晌午,钱氏是一刻也不闲得,只惯是快快写了笺,随了馈食便是叫小底送到宗亲家中,温康生知晓此事后也欢喜得紧,登时便是唤温起恬到房中好生交心一番。
也就是这等喜事全个就是钱氏张罗,可是叫钱氏排场不得,遂便叫安良蕤一道出来,说是一定要传到安家人知道知道他们的厉害,安良蕤听得不是个自在,想来安少霍当初高中秀才之时,也不是这般,可是一个童生也要弄成这些阵仗?
“婆婆,我看吃事不宜张扬,再有三弟和官人又吃了败,时下金兵压境若是此刻大肆铺张岂不是要叫他人知晓去了,再给我们安个什么名头?”
钱氏听来方才还在摆弄的手,登时就停下,她看着安良蕤也是嚼不出个滋味,料是这等好事还是她促成的,怎地就是到宣扬了不替自己谋也就算了,怎地还不给我们说了?
“良蕤,你说这话可是没有道理了,眼下虽说时局动荡,官家吃紧,但我们这功名也是辛苦得来,料是他人得了也是要在家中请宗亲好友吃上给几天几夜,可就是你怕些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你那常州刺史的姐夫,但往后我们也是有让那通判宁氏过门的,排场排场不弄得大些,怎好叫他家有脸面,再把女儿嫁进我们家,也就是当初你好娶些罢了,不至于让我操许多心?”
钱氏也不知可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登时就将自己嘴巴捂上,但瞧那安良蕤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良蕤啊,方才婆说话紧了些,多是不中听,你快莫要生气了,方才真真是婆吃慌了,若是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良蕤多多吃些包涵,如今你大哥也是欢喜,可不就是为了他,婆才说了这些话,再有你那娘家人往时就是看不起我们家了,你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帮着我们考虑考虑才是?”钱氏是仔细将其中利害转到了那温起恬身上,安良蕤也是半点说不得,不允正是离开之时,忽听温起斯那处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