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娇此刻是为难不敢说,她不知道安良蕤如今可是委屈,但如今她才是实打实地委屈,不过也就是劝安良蕤入个门讨个清闲自在顺道帮她料理了家事,怎地还被他二人拐弯抹角地说教起来,委实可气!
“三弟也快莫要这般为难四妹妹了,倒不如叫四妹妹自个拿主意,也不至于总是让你我两家争口舌,四妹妹可是觉得我说得对了?”
岂料安良娇一个抛话,便又是叫安良蕤沉了眸子,前时安良娇那般说安良蕤还是不大情愿去的,只因怕是真就黄了再让那温起恬倒是误会其中一二,时下梅氏安少霍这般阻说,料是往后只会越发想要打发了她,看紧她些罢了,想到这处安良蕤便对安良娇点了点头。
安良娇得松快,却是瞧梅氏黑脸,尤是安少霍脾气是最快使出来:“四妹妹连是自己都照顾不好,又何得照顾得大姐,我看六妹妹倒是闲得很,不如叫她去,正好也是叫她吃些规矩,她整日在家我听得不胜其烦!”
那安良修是被严妈妈临时叫来帮端些茶水,脱不得身这才登堂,谁知进来竟是听了这些说词,可是叫安良修愤愤不平:“可是三哥哥想要听得,我还不想说的,往时也就是听得三哥哥说是喜欢香包刺绣,叫三哥哥掌掌眼罢了,又不是给三哥哥的,怎地还吃起心来埋怨我的不是?,我看四姐姐去了才是好得很,总不至于被三哥哥你念叨烦了还没地说!”
这一来一回登时就是叫安少霍听得耳根发烫,可是这小妮子最近嘴皮是越发了得了,说起话来已是这般没遮没拦,安少霍正要发骂了她,梅氏便是开口。
“如今正是长辈说话你个下辈也敢出来顶话,料是这些日子看松你了,皮都松了是吗,再不下去就让你抄佛经二十遍,看你还有没有这精神劲,若此刻不是一家人,你再毁了我的名声,看我如何打你!”
安良修讨了个没趣,只得吃瘪而去,临走前那安良蕤还是得了那安良修眼色儿,可是叫安良蕤面沉了又沉,该当自顾就是转身回去打点行李了,安良娇没个说话只得等上一等,饶是安少霍坐立不安,届时便是跑到了安良蕤的房外附声。
“四妹妹如今可真真是不拿我当哥哥了,怎是我如何求说你也不见得你半个眼神,四妹妹也切莫我说话难听,大姐姐那处你是要吃得亏的,她那婆婆又是出了名的厉害,这里尚有我可以保护四妹妹,护得了你,可是四妹妹真真厌弃我了,竟是要准备这般躲我?”
不想安良蕤之意竟是被他曲解成这个样子,想到这处安良蕤便忍不住叹了口气,阿喜见状可是不忍:“姑娘就和三哥儿道个明白吧,怕只是不说得明白三哥儿也只会一味追问下去,就也是叫大娘子挑剔姑娘你的不是,再有就是无端伤了家中情分,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时下安良蕤一听顿时就是停下了手上动作,看着那扇香门,心情就是又重上一重,她何时不想道个明白,若真道得明白也不至于会是今儿个这般模样,那安少霍对她是好,但她终究也是受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