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恬原自在房中叙话,尤是听得说那安良蕤吃了温起斯的气,叫温起恬便快快来到了安良蕤那处赔些好话,惯是安良蕤要打定回娘家,饶是那温起文也是闲得慌,少不得来说叨几句:“二嫂嫂怎地又要回娘家了,方才我也是听瞧了些,可是我那二哥又把二嫂嫂惹恼了,其实二嫂嫂也当宽容些,原就不是什么大事,再有二哥就是想要疼谁也是他的自由,饶是今儿个二哥落了榜要叫人吃些错处也是应该的,这般想二嫂嫂可是觉得合乎情理了?”
安良蕤听着他这是要将这罪名全都是她吃了才应该:“三弟说这话,可是什么不如意之事全自我担了才对,饶是今儿个三弟也落榜了,怎地不见三弟也要数落数落,往时你也落榜了,可不见得你敢说谁的不是,也就是今日我给你说叨说叨一番,再有我回娘家也不是一两次了,都是做得什么人,还不知道人家在背后怎说你们的不是,如今倒真真责怨到我的头上来!”
温起文听来也是扯眉头怼:“可不是吗,这个家里也就是二嫂嫂能耐得很,一有事情就马上往娘家跑,任是二哥将你娶回来也碰也没敢碰,也对,我这连年落榜怎比得二嫂嫂,可不敢说二嫂嫂的不是了,要不然一会叫大娘子来就是要我吃罚了!”
在旁的温起恬听得心中实在不是个滋味,料是如今这家中唯独就是他风光了,如今竟是安良蕤受了委屈,他也半句话不敢搭边,只不过他正当离去之时,门外的小底便是匆匆来送信,说是那通判府上的送来的退亲书,登时就是叫温起恬晕厥了过去。
适才喝了口茶,败了败火气,才是见他两眼微睁,强打着精神:“可是你瞧清楚来人了,真真是那通判府上的人送来的吗?”小底听得点头不烦地应道,登时又是叫温起恬一顿呜咽。
“哎哟啊,可是我这造了什么孽啊,才中榜眼瞧着就是要娶那她那人了,怎地还生了这些事,往时我就是知道通判不过就是诓我,说什么要我中个榜上名就要将那她许配给我,如今我真中了,可是不在糟践我的吗,啊!娶不得那通判娘子我活还要什么盼头啊,干脆叫我当初在那庙过一辈子就是了,也不至于回来这般丢人现眼啊!”说时,那温起恬是越发激动,险些真真是要去了,可是叫安良蕤一顿好拉!
“三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唤人把外边门堵上啊,你这大哥可是要做糊涂事啊!”安良蕤尤是吃气唤道,登时就是叫温起文怔住,一个健步便跑了出去,出去的路上,温起文是一面欢喜一面感慨,饶是想看到温起恬这般模样还是去年,如今真真是要上山去了,定要叫他好生庆贺一番!
温起文做好正要弄了步子回来,?正要再瞧他个落败哀啼时,却是看到安良蕤与温起恬这二人尝茗吃糕,全个没了先前那般,可是叫温起文不解。
“可是大哥方才不是说要出家做和尚,饶是大娘子还不知道大哥这般作为,我瞧着还是快快告知一番较好?”温起文虚着口说道,见他们不允登时就要离去。
“三弟真的有心了,只怕是倒时三弟真就去告知了婆婆,婆婆想起那日之事,只怕心中不悦,到时还要迁怒三弟你,今儿个二嫂嫂我也是理解你的心情,料是探榜这么多年不得中,在常人眼里兴许也就过去了,大不了再努力便是了,可三弟偏就是要怨天尤人,硬是要做些手段,我这个做二嫂嫂的,若是不能指教你一番,才是叫你往后多多吃亏了,我也不瞒你了,方才我和你大哥不过演戏给你瞧罢了,料是我们这番苦心应该也是得三弟的理解才对?”
安良蕤是真心实意想要劝诫他,他有一个不懂事的娘,料是她安良蕤睁眼闭眼任他作践自己作践他人,不可就是想要她那公婆牵连受罪,她惯是不想如此!
温起文那眼显是不能相信:“可是方才都是做戏给我看,二嫂嫂可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方才我也是瞧见那人是通判府上的,再有笺上也是通判的手笔,难不成是二嫂嫂你伪造了去,不行!单凭伪造命官手笔一事,我就要将二嫂嫂你告上一告,看你已是这般张狂了!”
见他真真要走,温起恬也是忍不住了:“可是三弟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厉害到以为自己做事已是无人察觉,莫要说二弟妹真的伪造命官手笔,就是伪造了你又能拿她怎么样,想我这个做大哥往时你做什么事我都是容忍了你,不成想竟是把你养成这个德行,还想要在宁通判上造谣生事,再搅了我那门亲事,是你已这般了得,可还要我把这个大哥名头再让你坐坐?”
温起恬说时就是将袖中那信笺掷到温起文面前,他颤颤捧来一看,眼瞅着就是自己笔迹,登时就是将笺撕个粉碎,想来已是不胜委屈。
“要我说我今儿个做错的事情也全赖大哥你,若不是你卑劣无耻,若不是好赖不赖偏要在今年乡试,若不是你也二哥得敢挤兑下去,我又何至于弄这些作为,说到底也都是大哥你的错,你可是要叫我们这些什么也不如你的人,情意看着你迎娶通判娘子,你才是好狠的心,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温起文说时便是独个挣跑了出去,可是叫温起恬应说不得。
“二弟妹,你评评理,怎地就成了我的事儿了,枉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