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一气之下折回了房里,料是那小李氏正起手独个享吃时,便是瞧见温起斯这般,可是叫她惊住,登时就将他扶坐下来,又是听得王妈妈前来问话,温起斯听得不胜其烦登时便是允了。
“怎地了,如今家中这般喜事,安姐姐怎就要去那去那外祖母家生活,料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怠慢了她,也真是我命苦得很,上回叫安姐姐吃了不快,就叫我到那外祖母那处多多吃了罚,如今安姐姐正是要和外祖母交好,往后可不定要叫我吃什么委屈了,可是斯郎偏护我,才叫得外祖母这般不悦,要不然我如今这般就去求个情,叫是外祖母看在今儿个是大哥的喜日子,也要给我些脸面?”
小李氏见是温起斯闷不做声,登时就是挣去时,便是被温起斯拦了下来:“你去求她们做什么,原个你就什么也没做,是她们想要找我的晦气罢了,原我在这个家就是不受待见,要不然我能被塞娶了那安良蕤,再有就是?”
话到一半,温起斯断断是不想再说下去,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个家是二儿子,身份虽说要比那温起文抬得高些,但他也惯是羡慕那温起文,他是李氏唯一的儿子,更是不必忧愁他事,眼瞧着自家大哥痴傻任性,时常犯下些多错,钱氏都是无端叫自己担了去,他虽想要争个理,但是每每得钱氏一番虚心求说,他便是只得忍了下来,可是这些年他断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小李氏瞧是有些心疼,不由上前替他抹去点点泪珠:“可是斯郎辛苦了,纵使心中有委屈也要自个吃下,想我们在这家中并不得势,任是忤驳了,就是没有好结果,斯郎也是知道你这副身子,就是妾身想要和斯郎在外面享活,怕不也得要求家中救济才能过活,眼下莫要妾身说句不好听的,安姐姐如今名气是越发大了,时常有男子上门讨教求字,只怕是那安姐姐要求名声,断是不能做那些羞事,想要叫她吃些错处也是难的,可是听得那通判宁氏是个好脾气,若安姐姐走了,要她庇护庇护我们也是使得,终不至于让婆婆这般看我们不顺眼?”
温起斯不由轻笑,何时他一个男儿竟是要求一个女子了,再有那是他的大嫂,只不过温起斯听着小李氏紧口说道,也是有几分害怕,便也只得应下了,再有就是他那二姐夫宋思柔仗着安良蕤情面,时常得意,如今也是给他些教训吃吃才好!
那喜宴安良蕤断是吃不下了,遂是也打发了一个借口回到了房里,回到房后阿喜还未入睡,阿喜抵是瞧那安良蕤脸上愁喜,便是止不住发问:“可是姑娘今儿个吃酒吃上了头,瞧是那喜宴还热闹得很,姑娘怎地个留会,饶是主母不准那小李氏去吃酒,老爷大娘子又是在外处,姑娘何不叫叫那温起斯吃些憋,正正是解那日之仇才是呢!”
安良蕤听去这些后来,虽说她是明白阿喜这番心思,但她一是想到温起斯那些态度也是折下眸来:“可莫要多想了,今儿个连是外祖母都要瞧他的眼色了,你是没瞧外祖母看他那般态度,是说了婆婆又是说着要叫我一并到她家小住几日,料是上回小李氏便是在她家吃了罚,如今让我回去还说是要去享福的,可不就是想要他们两人猜忌的吗,莫要说那温起斯觉得恼火,可是我就不觉得委屈了吗?”
想到这处安良蕤登时就是想要抽泣,饶是阿喜看着心疼,她是知道嫁人后烦恼多?,竟是不知道已是这般多了。
“那要不然姑娘你将这事推了,到了那处姑娘也没个任是的人,好歹这处还是能有个二姐夫二姐姐,时常也是能看到三哥儿,这若是真去了,凭那钱老太太头疼腰酸几日便才是叫姑娘真真脱不了身了,姑娘这事说大不大,姑娘可是要仔细着些才好啊?”
“能如何回绝,时下我回来,便是瞧见外祖母在我们这处坐下了,饶是说着明天就带我走,是一天也不肯多留了,我道是往常和他的误会还未化解了去,往后再真真是什么也做不得也说不得了!”想来安良蕤便又是折下了眸子,瞧榻便是陷陷睡去,只惯等了钱母便是一道去往那钱宅了。
走时安良蕤是瞧着温家说得上几句话的长辈小辈都来了,见那温起恬满脸堆笑,却是不见那宁氏,想这个时候也该是到奉茶时候,可是宁氏这门楣高第的娘子也是这般厉害了。
“二弟妹,怎是去得这般匆忙,料是家中也是要靠二弟妹打理才是,我也是舍不得二弟妹,不如二弟妹还是留下吧,惯是二弟妹年轻胡闹,再是扰了外祖母清闲便是不美了?”温起恬是知道要挑拣坏的损那钱母,饶是钱母也是不由将眼一瞥,全个不愿瞧他。
“不过也就是去小住一段时日,料是这些时日我在家中惯是得人厌弃,原个我就是想找处清闲地方,如今真真是有外祖母相伴才是叫我欢喜得很,才是大哥如今中了童生,往后要操劳的事情才有许多,你注意着自个身子,切莫要熬坏了才是?”
确实安良蕤说些话更多想要让那温起斯听得,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并无意揣测他,但也求他莫要再把自己想得这般卑劣,若是不能想要全了两家情分,她又何苦费这些气力,想到这处安良蕤已是折下眼来。
只不过也未得温起斯一个正眼,可是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