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全个入座,那钱母款说些客套话,见安良蕤还算安分,也算不辜她这片心思,见状钱母正当要起杯要敬酒时,却是听得安良蕤言道:“料是知道外祖母筹备多多,再有就是这家中赘事连连,下回外祖母说什么我也不敢来了,饶是再做了恶人我可是担待不起了!”
钱母一听,眼色登机一沉,适才看向钱中银,那钱中银自知理亏,只惯闷头吃酒,全不能再说一句。
“可是良蕤听了何人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再有就是我也知道良蕤你在家能干得很,就连你婆婆也常是夸你,就是他们年轻人那些事怕是也只能你才是一并解决了,是!也是外祖母的不是,来时没有和你好生讨说一番,竟是要你在这处吃了这些委屈,不过如今好了,事情多是解决,你往后若是再遇到他事,只要你同我开口,我必定要帮你摆平了!”钱母挣挣笑道。
安良蕤是知道这经历了几十年风雨人的厉害,但若此事不能给胡氏一个说法,实在也是委屈了她,再有安良蕤也就是想要帮她挣一个说法罢了,她比自己要好上许多,到底她还是得钱中银心疼,不像她那般。
“怕只怕外祖母这家中事自己都未能摆平,外孙媳又何敢指望外祖母,只求外祖母能对自家事多多上心,不至于委屈了谁,也不让家中不宁,才是真真让让孙媳欢喜的!”
“娘子是如何和主母说话的,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想往时听说童生安家家教也是顶个顶好,再有娘子即便是不顾自家娘家颜面,好歹也要顾下自己的颜面,切莫让你家婆伤了心才是!”张妈妈听着吃气遂是连连同安良蕤说道。
“倘若这颜面就是要看他人吃了委屈,自己还有无动于衷,如果这就是道理,那我想这种道理也未免也太牵强了,试问当初你们也和胡氏讲一讲道理,又何苦要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上,大家都是女子,为何就不能将心比心,体谅体谅她的难处,再有这个错也不是她所愿,为何就不能?”安良蕤同是不服气回道,登时就是叫张妈妈睁大了双眼。
钱中银是听着安良蕤将自己方才那些话全个在他的祖母面前曝了个光,眼下他是知道钱母恨眼相待,索性逃不过,登时就是跪在了钱母的面前。
“祖母,二表嫂说话偏激了些,是二表嫂的不是,求祖母不要责罚了二表嫂,若是祖母真真要责罚,也一并将孙儿惩戒了吧,此事全都是孙儿闹出的,任是责任一分也是逃不得,但是求祖母看在二表嫂同我求情的份上,求祖母让胡氏回来吧,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两家闹得这般不好看,可是叫我寝食难安,不过祖母若是执意不让胡氏回来也是不打紧的,只求祖母不要叫我写什么休书,便是让我感激不已了!”饶是那钱中银说出的话更是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