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那温起恬听得钱氏这般说来,登时也是笑出了声:“娘,您说话可是越发地好笑了,明介着一年来若不是二弟妹有了名气,惹得些看客多多帮衬自家生意,只怕才是我日日要听娘你的苦诉,再有我们去的地方又不是什么腌臜之地,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童生雅集,料是倒时还有权知府莅临,谁敢乱说话?”
在旁的小李氏温起斯在听到这些话,尤是小李氏脸色变得可是吓人,登时就是迎上前去:“大哥说得可是真的?料是那临安府权知府可不是什么雅集都去得,可是安姐姐沾了大哥的光,竟是得了这番派头,不过大哥惯是偏心,怎地带姐姐就是忘了要带斯郎呢,都是自家人,可是连同斯郎也一并去了吧?”
小李氏不过是想让温起斯到外边露面罢了,料是小李氏对他谋科名也是死心,又眼瞧着安良蕤温起恬在家中这般得意,若是再不争取一下才是叫她真真没了希望。
只不过温起斯惯是听不得小李氏这些话,想她当初是如何不愿他和安良蕤待在一处,哪怕身边是有人的,如今怎地就是转了性子?
温起恬听来可是连连唤他们打住:“二小弟妹说得是不错,只不过二小弟妹怕是不知道这次雅集也就请了我和二弟妹俩人,想你们还不知道,二弟妹也是拒绝了她那二姐夫,料是我就可以做得了这个主吗?”
小李氏是险些不能相信,她也是知道安良蕤有几分厉害,料是不知为了去这雅集竟也是什么事做得出来了:“这娘家人和官人怎么一样,料是安姐姐的二姐夫秀才傍身,饶是斯郎前时没有功名已是每每自责,如今就是盼着有这么一个机会好好弥补一番就是了,可是大哥连这点机会也不愿给了,料我们也是知道大哥如今风光当是有些人也是看不进去的!”
钱氏在旁惯是听得小李氏竟是哭啼起来,叫她登时就是叫那小李氏快快收不住了嘴,钱氏虽说觉得有些亏欠温起斯,但见他没个声,不由说道:“怪也只怪当初斯哥儿没有努力,怨不得旁人,许也是命,再有就是你那副身子别再是出去让他人见怪,斯哥儿,许是你也不愿出去的可对?”
温起斯听后说是生气又是愤恨,然是瞧见钱氏一直瞧着自己,任是再不懂事也不想让钱氏瞅出了究竟,淡淡说了一句也对。
小李氏是听出听瞧自家婆婆说出这些话,登时就是叫小李氏不悦,正当讨说时,钱氏便是唤人叫她请了回去,许钱氏也是后悔让那小李氏亲来,看着温起恬又是重叹了一口气。
“去外边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千万要和良蕤好生斟酌一番,再不济躲起来听听也就是了,你切莫要逞强莫要叫我担心才好,你可是都听明白了,这官场沉浮惯是不能想象,谁叫你又有几分痴傻,叫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