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二人被赶回了房里,小李氏是听着门外马车鞭挞而去,登时便是叫她踱步不已,反倒是那同吃委屈的温起斯须臾便坐下,品茶读书好不惬意,叫小李氏一把就是夺过他的书本。
“斯郎,这都到什么时候了那安良蕤如今在家已是这般地位,饶是婆婆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可是斯郎你如今窝在这个小小厢房里什么也不做为,任凭大哥一人夺去家中地位,你就是不顾及自个也要顾及我啊,往后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就是甘愿这般了吗,我可听着三弟那处妾母也要为他好生张罗活计,可是婆婆全个不应斯郎你,斯郎还等着他们可怜吗?”
温起斯但听小李氏那些话,登时合上了双眼,饶是仔细回味一番不由看向小李氏,往时他也说过他不想过成上一代人那样,为了家财不惜冷嘲热讽,弄到尴尬的地步,他温起斯只想干净做人,断是不想弄了这些勾当,这些不是他的本意!
小李氏看她看来是以为温起斯开窍,正当欢喜之时,却是见得温起斯将她手上书本捡了回去,看着她的眼神也平淡了许多。
“斯郎,你这是在做什么,如今连你也不打算我们的将来了吗,你就甘愿做连你大哥还不如的人吗,不能吧,当初我认识的斯郎可不是这个样啊,也对,如今斯郎有何大哥那般有钱有势的正室,像我这种身份低人一等的,惯是再也起瞧不起了,可是我留在这个家还要什么劲头,倒不如趁有两年青春,快快改嫁得好啊!”
小李氏说时又是一顿呜咽,温起斯虽说是听得不胜其烦,只不过想到她跟了自己又是在这个家受了委屈,心中便是千百种的不忍。
“说什么胡话,这两年来我是如何对你的,你当真全个看不见吗,我惯是一直为我们打算,要不然这一年来我也不可能违背了娘,一直到你这处来,想我在这个家娘还是不会亏待了我,至少还是有些钱财,到时我卖些字帖还是能够我们生活的,往后你在我的面前可切莫再要说什么改嫁了,你可不知道我每每听来心中就好似热锅烹油般,难受极了?”
小李氏惯是以为温起斯会说些什么话,饶是见得温起斯这般说来,脸上的笑容是逐渐消失,看温起斯的眼神无形之中已是夹杂了生分,好似她从未认识面前这个男子一般?。
此刻,温起恬和安良蕤已是送了请帖一并入了那苏知州府里,只因是深秋,白墙朱瓦早已沾上了初霜,几滴霜水便打了矮身的柿子树,届时又添来肃杀秋风,叫温起恬更是不由缩缩了脑袋。
“可是二弟妹怎地不觉冷啊,倒是我觉得吃冻极了,想来这处也没什么好玩的,若不是看在尚留的面,我也惯是不敢得罪我那二弟,想我二弟已是这般可怜了,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这般小人之为,若是二弟怪责起来,可是我这个大哥好好吃罚才是!”
安良蕤不大听他说来,惯是看瞧周遭,想来这屋里来了不过十余人,看着衣冠华美,倒显得他们这般朴素,道是那权知府来晚一点也是应该,可叫安良蕤看了些久也是没瞧,那心情不由焦躁起来。
“二弟妹你可听到我说话了吗,怎地你和二弟也是这个毛病了,任是听也不不听人把话说完?,这知道的你以为来参加雅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弟妹你是来找人呢,可是二弟妹究竟在看什么同我说说,我也好叫尚留帮你找找就是了,何必要自己费这些眼力劲?”
安良蕤听得极不是个滋味,正当叫那温起恬快快收声时,便是听得身后一人同温起恬闲聊起来,听那声音清脆悦耳,谈吐温和,想来是个雅人,叫安良蕤不由回头一看,看时就是让她一惊。
只见那人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他是生了一双丹凤眼,顾盼流转时已是能牢牢抓住眼球,再有就是他一身轻纱雪纺对襟,被外处秋风拨拨一动,只怕也就是潘安能和他媲美一番了吧?
想她安良蕤自小在闺中鲜少见男子,至于那温起斯常常给臭脸,要说他的好也真真是违心,且自打见过钱中银那美人,一时之间还真的难找媲美,如今真是瞧见了这般仙人,登时叫安良蕤不由竖直了眼,只不过安良蕤瞧见他眼中的一丝不屑之意,只是知晓没戏,便是将眼神快快收了回来。
“哎呀,尚留你可是来了,可是上回我们揭榜见过一面,幸得惜花将我们引荐引荐,要不然我还真的难见你这一面啊!”温起恬自是快快说来,饶是这场见面全个还是温起恬托来,可是叫安良蕤不由轻吐了口气。
只不过安良蕤方才那些眼神尽收他的眼底,那苏尚留不过施施看了温起恬一眼,便独个走向安良蕤面前,他瞧着她竟是一步一步走近,煞间便是将安良蕤逼到了死角。
“不可啊,尚留?这是我的二弟妹,你任是看上了谁也不能看上她啊,再有她生得这般丑,连是我的二弟也要厌弃,你这般身份以至于要看上她啊?”温起恬登时就要将他拦住,岂料得他讪讪一笑。
“我只不过是瞧她生得有几分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再就是听说你这位二弟妹名气了得,字帖诗词更好有所造诣,我瞧着不如一会叫你这二弟妹为我们作词一首,再我也命人多做菜肴留下来吃个便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