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听得王妈妈这般说,安良蕤思下已是中了答案,叫是一步两步便快快离去。
回房时,簌簌银杏振动,那安良蕤停坐在那瓦廊下,若不是往时知道安良蕤的性情,温起恬她这般模样,到是想那仕女图的美人,想到这处温起恬登时就是到安良蕤面前。
“可是二弟妹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料是这事情也不是二弟妹想要看到的,既然事情发生了但就是让它去就好了,二弟妹实在无需自责,再有你那大姐夫这般神通广大,任是什么事情还有他搞不定的?”
安良蕤但是这样也好了,只不过事与愿违??叫她如何不自责:“若是你无故靠他们家吃了好处,看他们家赔了钱财,如今他们真真是落难了,而且更是吃紧大事,再有那赵广易如今生死不明,赵家老太太又躺在病床上,又得大娘子苦苦相逼,若这些痛苦自己都可以昧着良心过来,那我实在不知这做人究竟是要个什么活法,你娘说得才是没错,我回娘家,是护了婆家,也是护了自己,又什么过错可说?”
不成想钱氏竟对安良蕤说得这些话,想往时还是每每听得钱氏将安良蕤报答一说常常挂在口上,饶是往时自己听着还是有几分感动,如今真是听得安良蕤这般说来,可是叫他在心底里发寒,只怕安良蕤受了委屈,温起恬登时就要找钱氏说理去,却是被安良蕤叫唤住。
“可是大哥想要看到这家中不宁,再是回头我叫婆婆给你吃些惩罚你就安分了,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料是这是一个对于大家都好的计策,倒是你,明介着这个时候怎地不多陪陪大嫂嫂,你们这新婚才多久,也没见在一起说笑过?”
温起恬是知道安良蕤用意,但听那这些话,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我生得难看,又被人说我痴傻,任是哪家娘子瞧见我可不就是急着往门外跑,这些年什么样的脸面我早是见多不多,我只管给她些时日,任是她自己想明白了,也是省得了,二弟妹切莫再要说我了,明介着如今就是你吃了委屈,怎地还安慰我起来,我是真真舍不得二弟妹,二弟妹对我这般好,我已是看二弟妹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吧,若是二弟妹觉得为难还是同大哥我一声?,娘惯是会听我的,定要叫她不敢为难你!”
安良蕤是听得他这些话,险些没生出泪来,料是在那个家除了安少霍,安良蕤便自认为再也不可能会有一人被安少霍对自己难般,只不过他那番好意,自己听听也就算了,怎可还敢叫他当真?
次日,安良蕤得了钱氏之话,出门时便瞧见马车听来门前,又有些盘缠,料是不能再有怨恨,想到这处安良蕤登时就要启程之时,忽是见温起恬急急呼唤自己,看着他身后还是钱氏,叫安良蕤不由一惊。
“二弟妹怎地走得这般匆忙,我已是求得娘让你留下来,二弟妹尽管在家中住这,二弟妹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收包袱回家啊?”温起恬是一刻也不得闲得问话。
可眼下安良蕤真是和钱氏对上眸,安良蕤看到眼中的是除了厌弃下的不舍不忍,见状安良蕤不由嗤嗤一笑:“大哥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不过就是到娘家玩耍几日罢了,原本就是要去享自在的,这天冷,大哥可切莫将自己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