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想要到我家吃顿便饭也不是吃不得,但上回我爹爹瞧见我没有回门,早是恼怒不已,我也不愿这个家不宁,婆婆想要同我回娘家吃顿便饭,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这个人惯是有个毛病,但凡他人求我,都要满足我三个条件,少一个我也是不愿的,婆婆可是满足我?”
不成想宁氏诚如钱氏所想,只怕宁氏年轻气盛惯是要为难她,钱氏想来只得将她应付下,登时便遂着她一并去那通判府上。
一进门,宁见习以及乌氏已是在那红木雕平头桌享吃茶饭,但是见到钱氏一行人,登时也是惊住,再等宁氏细细说来,适才叫宁见习沉下脸面。
“亲家不是我想要说你,如今官家发怒,彻查包庇徇私,风口浪尖上你怎可要叫我做这些糊涂事,这若是万一可是要全家性命都要搭进去的,料是我们虽做了亲家,但是许多事我也希望你自己能有一个分寸,惯不是我想帮就可以帮的,再有眼下也并未波及你家,亲家尽管放心了,只要你们不是做了勾当,必定就是祸害不了,再有就是宁某人也不会让他们胡来,可是这般亲家你吃定了心吧?”
钱氏听得这些说词,泪水登时已是簌簌而泪,看着面前三人哭出声来。
“亲家不知道,此事瓜葛甚广,我那二儿媳有大姐夫是做什么常州刺史的,只因他家那叔叔自个愚笨得很,将自己搭了进去,如今虽说没事了,但我那二儿媳的娘家又出事了,说是什么贿赂一事被查了出来,我是听得十分害怕,二儿媳也是多多同我求说,饶是上回我就没帮她大姐夫家,已是叫二儿媳心中介怀,此刻若是再不帮忙,只怕真真是叫家中不宁,求亲家了,帮我查一查事情的真假,也好叫我一家吃个安定?”
听得钱氏已是将此话说到这个份上,料是说什么也是没得推了,再是看到宁氏也是这个态度,叫宁见习不由细细琢磨。
只怪此事来得突然,连是他也未听闻过安家一事,只怕此事事后另有他人,宁见习也不敢将这事说满了,只惯说得量力而为便将钱氏应付下了,饭后,怕此事有诈宁见习可是叫宁氏过来听话。
“你快些把这个事说清楚了,虽说我在朝为官,但你也知道许多事情可不是你爹爹想要帮忙就帮得了的,再有她家不是有个什么常州刺史吗,任是波及一二,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怎可舍得让你爹爹犯这些傻,这不是想要你爹晚年不安吗?”
说时宁见习已是悔眼重重,宁氏料是知道此事难办更是为难了她这个爹爹,只不过若是不能成全他们,往后要叫她在那个家如何过得安稳,实在也是家事,叫宁氏不由说来。
“想此事年年官家也是说了的,爹爹安分守己他人从未敢质疑爹爹的,如今可是女儿婆家之事,任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再有这种事也是吃紧,若不是真没法子何苦又来贴这个脸面,求爹爹定要保住那安家,也叫女儿好交代些!”
宁见习在听这些话,料是步子一轻,心下也是吃了定数,只不过他只盼此事无他人多事,要不然这番事计较下来,可是不知道要叫他找谁说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