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文听李氏这般说得那表妹,怕不就是前时看到的那位,想他在这个院子生养这么多年,还是从未见过这般体贴入微之人,再有文采似也不输他,可是叫他有些欢喜,只怕要错过这段姻缘,叫温起文不由将她快快压坐下来。
“娘快切莫这般说,虽说大娘子对我们一直不待见,但未必不会难得好心?,想这个家如今也就是我还没有成亲,任是我出去会友也是会被人耻笑,再有那表妹也并未入母亲说得那般,我看她倒是温文尔雅,文静得很,任是放在说媒,也是多少门户要抢的,娘可切莫要看走眼了!”
李氏原个还以为温起文会说什么话一并帮她反驳才是,不成想竟是听得这些!
“真如我儿你这般说来,倒是你这个娘不知好歹,是我要生生要这门亲事,又是我生生要退回去,可是方才娘说那些话你全个没听见去,不知道娘是什么心思,那潘氏是个寒酸门户,爹还是个登徒浪子,我们真要和这些人家做了亲家,可不就是要你亲手将自己前程断了,眼瞧着他温起恬得势,你娘已经是几宿几宿睡不着,险些要吃几副药汤,叫你瞧见才好,可是娘不说你都不知道娘这心里有多苦,可是要我掏心掏肺叫你看个清楚才好!”
李氏说时是越发激动,险些真就伤了身子,温起文往时惯是受李氏疼爱,眼瞧着李氏这般,心中委屈不是个滋味,只不过那潘氏是他瞧着真的不错,他只怪自己为何要瞧见那潘氏,为何一又是看中她,叫他可是懊悔。
“我的儿啊,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我们在这个家已是生活成这般,你那个妹妹也初长模样了,眼瞧也是要许配人家了,我们这个家可不就是指望你这个做哥哥的,还将我们的门第抬上一抬,总不至于到时吃喜酒时客人全个都是在说温起恬的功劳,又或是你温起斯的功劳,惯是他们不要脸面,娘也是愿要的,索性那户薄妾房的邓氏,我们李氏祖上对她家有恩,如今她膝下正正是有个女儿,虽说身份不得,但那邓氏也是应承我了,只要你娶了她,就捐个里正给你坐坐,反定也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李氏是越发说得激动,叫温起文登时也是沉下了眼眸,他看着李氏一时竟是说不出话,何时李氏这些作为都是可以瞒着他偷偷做下,任是要娶个娘子才可以坐个里正,当初他就是不想这般,所以生生是没有做的,如今这般做又和温起恬这些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
“娘,你切莫要逼我啊,何时我一身正派还要走这些行径,原个我们出身就是这般,若是再行此事该叫我如何见人,娘说是怕我沾了大哥的光,可是到时候东窗事发,娘往时指责大哥,可不就是娘你自个要打自己脸?,这等不仁不孝之事,恕孩儿不能做到!”
李氏是将他这些话全个听在心上,脸是越发难堪,狠狠跺了两步,登时就要朝那横木撞去,幸得温起文一个疾眼将她拦住。
“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能如你的意,惯也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你若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可要叫我如何面对,还有这前程我又有何用,你不是说还想要看着妹妹出嫁吗,如今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副模样可是想要吓坏妹妹吗?”
李氏吊着一口气,听着温起文那些话是越听越摇头,如今唯一的指望都敢忤逆她,叫她没有念想,往后要看他疯魔,倒不如叫她今儿个快快去了,也好少他耳根清净。
“要我好活,那你自己就快些去告诉钱氏,说你不愿意,叫她快快断了这个念头,往后我们也需要她这些好心,他们想要看我的笑话,我惯是不肯给他们这个机会,还有尤其是你,我瞧着方才一直说那潘氏的好,就她这种出身外边不知道有多少,只不过她有些狐媚本事就把你勾住了,听娘的,快些和她断了,娘我是半点刺激也受不得了,她索性后边还有钱氏帮她做主,再差点也不会差过你,若是你连这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可就是枉费你娘我的栽培了,罢了,这处我也不需要你的伺候,你快些去吧,要不然时候久了,才是真真说不清了!”
温起文是耳听着李氏这些说词,一时只觉委屈得很,但瞧余妈妈也是束手无策,可是叫他伤心,一个箭步便跑了出去,李氏是看着温起文这些作为,总算也是放下心来,饶是余妈妈自小看着温起文长大,看着李氏也是不忍。
“小娘这是何必呢,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小娘此刻干涉,只怕往后真真是叫文哥儿对你有成见,倒时挑了不如意的,只怕是要怨恨小娘,小娘这是何必呢,料是文哥儿眼光也是不会差不到哪里,是文哥儿喜欢且又是大娘子做主,到时小娘和大娘子就是亲家,这关系可就不一般了呢?”
想这余妈妈也是自己身边的老人,方才李氏不曾听得余妈妈来为自己说些好话,如今倒是赶来唆摆,只怕不是被钱氏收买,叫李氏便瞥瞥看向余妈妈。
“我起文是要做大事之人,大丈夫何患无妻,此刻不过就是要走些关系罢了,到时他喜欢谁尽管纳就是了,余妈妈你也是跟了我在这个院子吃了半辈子的苦,可是这点盼头你也自个磨光了,竟也说得这些话来,如今若不是我在这处,若是起文在,你可不就要鼓动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