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话要伤了安良蕤,安良娇忍不得同梅氏说道:“可是四妹妹这名气也不是她想要的,四妹妹方才也是同我说过她的难处,娘若是真真想要责罚四妹妹,还是将我一并责罚得好,也不至于要叫四妹妹好生为难,更是要叫我难受?”
“是啊,若是娘真想要责罚四妹妹,还是一并将我和大姐责罚才好,要不然我们瞧见娘你这般对待四妹妹,倒不如叫我们一同吃罚,也省得我们在娘的耳边多多烦扰再叫娘自个吃伤才是!”
梅氏是不成想安少霍也到她的耳边讥讽道,叫梅氏有苦难说,不敢不从了他们,只不过这一幕全个让安良华瞧见。
她是瞧见安良蕤众人簇拥的亲近感,叫她反倒看着他们更像一家人,只怕他们全个忘了还有自己姐姐,叫她便是忍不住埋下了头。
“可是瞧着伤感了,明介着就是不该看的东西,你为何自个还偏叫要看,如今也正如你所说我们要靠那安良蕤手下,正是岳母巴结她?我们才得好,怎地如今你倒是不愿意了,可是你还要什么不满意的,谁叫你自个起先再不沾一沾你这大姐的好处,也不至于要叫我混到这个地步,要是我说就怪你!”宋思柔也是不嫌事多地同安良华说来。
安良华听得这些话虽说想要反驳,但听着也是个道理,适才也只得忍了下来。
待梅氏等人全个坐下时,赵家人也坐妥帖了,再有又是瞧见那赵广志和赵母也一并行了出来,后边尾随着便是那赵广易,自打安良蕤上回听得他入了那临安府,自己就再是没有瞧见他,安良蕤一是想到此事因他而起,后边许多事也是由他,安良蕤就忍不住多瞧他两眼。
赵广志喜得麟儿自是高兴,连是赵母也是一般,安良蕤是看着那赵广志,尤其是看这好人相也全个不像会得罪他人的模样?,怎地就是叫赵广志摊上了这些事,饶是还害得自己走上贼船。
不过只怕这官海沉浮,赵广志即便是保得住自己的口,但也未必保得住他人的,全个都是由不得自己啊,想到这处安良蕤便又是沉沉吃下酒水。
事后,安良娇同赵广志等人一并坐在梅氏旁,说是这几日让梅氏受惊,又是说了许多客套话,只怪这些话是人人听了都是十分享受,叫梅氏一时之间竟是险些泪目,看着安良娇更是不禁。
“可怜我这大女婿了,明介着读书赶考已是够为难你了,不成要在那官海讨生活竟是这般难,我是听得你家这四叔叔进去了,又是见到娇儿快要临盆,我就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索性你和这四叔叔无事,且娇儿又生下孩子,要不然我这个做娘的,可不知道要多懊悔呢!”
安良娇一时听得梅氏这般说来,那泪水也是快快下来,叫赵广志适才好生相劝:“娘子刚坐了月子出来,正是要多多保养身子的时候,怎地哭起来,料就是要哭也应该是我这个官人哭才是,是我叫岳母娘子担忧了,是我在官海不慎,要不然也不会酿得这些错事来,求岳母责罚,小婿不敢反驳!”
安良蕤听来心中更不是个滋味,想这赵广志人品也算不错,若是往后他知晓该是要叫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