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旁的赵广易在赵广志的提点下,遂是一一答谢安家,饶是不知为何安良蕤看着那赵广易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同,登时就叫安良蕤背脊发凉,道是他那眼神有些狠厉,叫人看着格外害怕。
歇后,安良娇也是知道安家在她之后又出了那些事,只怪这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叫安良娇如何不怪到自己头上,叫她不由看向梅氏。
“说起来上回还真真娘家遂了我这气运,竟是叫爹娘也受苦了,饶想我这弟弟苦读诗书险些就要受人污蔑,这若是真成这般,可是要叫我这个大姐自愧一生啊,再有三弟是娘的支撑,我对不起三弟更是对不住娘,如今娇儿在这处以茶代酒,还请三弟娘多多见谅!”
安少霍但是听得安良娇说些话,心中早已是乱做一团:“大姐这是说得什么话,饶是那时大姐已是自顾不暇,三弟我又不能帮大姐减去一分烦恼,真真是要这秀才有何用,再有这事情惯是不能全赖大姐,若不是我识人不清又怎会得了这些灾祸,大姐在我少时便常是对我鼓励帮助,让我受益匪浅,如今我这个做三弟的,也求大姐看明白些,莫要再多多责备自己才好,此事原就赖不得大姐!”
梅氏听来可是个明白话,只不过一是叫她想起那祸事,也是忍不住想要说道:“要我说,当时我都是说过你这三弟的,叫他离那周户薄的哥儿远些,他非是不听,自个贴着脸皮上去,如今正正遭了罪,且不说你那爹爹瞧见后病了几日连着不能起身,而我也是夜夜忏悔,你瞧瞧他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若是早日娶了娘子,又岂会得这些横祸,如今还有脸和你大姐说这些糟事,你也不觉得羞得很!”
安少霍乍听,也是没想到梅氏竟是能扯到成亲一事,可是叫安少霍无话可说,想来他读书这么多年认识的同窗也就是那周长怜,岂料他比自己早早中榜三年,安少霍只知道他中了个童生,而他爹又是在县上做户薄,想来门第清流,叫他如何不结交,只不过安少霍万是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得了他这些好招待,如今眼瞧着他家被夺了官位,家底充公,可是叫人唏嘘不已。
安良娇听来也是接上道:“娘可切莫要这样说,三弟是个读书人,想要觅个红袖添香的娘子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三弟喜欢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是认识几户娘子,任是三弟开口,我定是好为三弟讨上一讨才行!”
梅氏以为那安少霍还是如上回那梁易儿说得那般,叫她心中可是害怕,登时就帮安少霍应下。
“娇儿啊,你娘我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你也只有这个弟弟,任是无论如何也要找个赔得上我们霍哥儿又或是厉害些的娘子,总之不能差就是了,娘这把年纪也是求抱孙子,娇儿娘可是最疼你的,你看在你这三弟口笨的份上,可劲要帮忙说些话啊?”
安少霍又是听得梅氏这般说来,道是要将他这脸皮丢光,闷闷吃了一杯酒,便是瞧见安良蕤也这般独个吃酒,叫安少霍不由问道。
“可是四妹妹也有什么伤心事,叫四妹妹难得成了这个模样,四妹妹若是有苦尽管快快告我这个三哥,我管他是谁,反定我也是要帮四妹妹出这口恶气的!”
温起斯正在吃菜,饶是见得那安少霍眼神,登时也是放下筷夹,怪是那安少霍今儿个全盯上他了,叫温起斯如今是吃菜吃菜没滋味,吃酒吃酒没精神。
安良蕤见状登时也是开嘴苦笑:“我能有什么事,三哥哥快莫要多想了,不过是我听得三哥哥这般说来,心中一时有些滋味,一道难受罢了,倒是这其中我也尚未能帮忙,全个仰仗了通判宁氏,要不然真真也是闹心得很!”
在旁吃酒的赵广易似眉眼有事,再是忍不住地看向安良蕤。
“四姨妹说得可是真心话,想我还是知道官场人脉,那宁氏通判我家也是知根知底的,想要他帮忙可不得亲家关系就可以的,任是这其中有几分凶险,他也不会理会?,再有我可是听得四姨妹曾是见过那厉明厉巡检,可想四姨妹好本事一连竟是每每出事时都能碰上这个厉巡检,我也是想要问问四姨妹究竟可认识这厉巡检,而你们这其中又可是有什么瓜葛,求四姨妹给告我个明白?”
梅氏钱氏二人听来,登时就是变了脸色,只不过眼下只有她钱氏明白那宁见习为何肯帮那安家,再有梅氏更是清楚安良蕤,想这安良蕤在安家后院生活了这般久,若真是认识什么巡检,早就跑了,以至于要嫁给温起斯这个窝囊废,想到这处二人真要开口,安少霍也是憋不住气地看着赵广易。
“四叔叔可是吃醉了,这么早就开始说胡话了,四叔叔若是不信,大可叫自己打听就是了,想我四妹妹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认识什么厉巡检,只怕不是四叔叔你自个胡诌罢了,再有那宁通判如今也是和温家成了亲家,任是说什么也要顾及一二,如何会像你说得这般,可是四叔叔还是想着我这个三舅舅如今还被圈禁,才叫合四叔叔你的意?”
这话安良娇可就玩笑开大了,想这两位年轻气盛,若是再干出点什么自毁前程的事儿,可要叫她如何是好?
“广易你怎和你这三舅舅说话,再有我们这种人家凡事都讲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