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照理说这郎中是不能帮妇道人家看身子,但眼瞧着家中生了大事,只怕耽误下去要叫出人命,温起恬只得巴瞧位手稔胡髯神态好似糟婆的老者挎着一银杉药筒,一道入了进去。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再有原本郎中救治病人,外人是不得入去看望的,可偏偏那温起斯是个例外,不仅仅堂堂正正走了进去,看那郎中竟然还要几分巴结之意,叫温起恬品个苦恼出来。
安良蕤早在一旁看守,见温起恬从里边出来,登时便慌慌张张迎了上去问道:“大哥,李妹妹如何了,方才二弟妹我慌了神,也没瞧清楚,那李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家里头个,求大哥若是知道务必要说个明白,若真的有个?”
说时,安良蕤便忍不住抽泣不已,叫温起恬望去,心中亦如热火烹油般,再有想来这处也不是个可以说话的地,温起恬便将安良蕤一道请到廊屋下小坐。
“二弟妹可莫要再哭了,要我瞧那小李氏好得很,想她在这个家一直都是为了自己和二弟着想,只怕这回是她自己想要设计害二弟妹你罢了,二弟妹可切莫要真真吃心才好,这若是你自个早早露了神情,怕不是就要她抓住机会,叫二弟妹你多多吃难了,我是眼瞧着二弟妹在这个家安分守己,没有害人的心肝,前时我也是瞧见的,是她自个松手要摔个屁股墩,如今弄出失血怪谁,可不就是怪她自己吗?”
温起恬是一心想要开导开导安良蕤这个木头脑袋才是,这些时日她做的什么事,他全个看在眼里,往时多多给那小李氏几个好眼色,怎知她妾室心眼和妈妈女使一般多,生生要做断了她们妯娌这点情分,温起恬是越看越不得,只怕要叫这安良蕤多多吃了伤心,还蒙在鼓里全个不明?
安良蕤也是在宅院里讨生活的,任是什么情况自个也是看瞧过的,往时梅氏对她如何,她只当做看不见也管不着,如今真真是这些个糟粕事发在自己头上,再有钱氏更是看重这个孩子,叫她如何害怕?
“怪我,也是怪我,若我前时身紧着些李妹妹,也不会叫她吃跌,如今还躺在那屋生死不明,我自个就像个没事人坐在这处,往时我也不该叫李妹妹回娘家,要不然也不能叫她吃了这些罪,若是官人怪罪下来,当是有我一份责任啊!”
安良蕤一把汗来一把哭,听得温起恬急躁不已,方才道理自己也是明明白白和她说的,怎地到了她这处便是要将身子全个往身上揽,往时他是瞧见钱氏若是出了事情,全个都要往妾娘李氏身上赶,可见他这个二弟妹闹特殊,要不然怎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二弟妹可切莫再这般想了,你没错得很,就是你即便推了那二小弟妹又如何,反定我也是看不顺眼她的,只不过这件事来得蹊跷,二弟妹你自个可是想过吗,前时你和二弟是四方八稳地将她抬上去,任是说什么也没理由掉下来,都说做妾的大多心机重得很,想要攀坐大娘子名分自古以来便少不了会有这些戏码,二弟妹你可是琢磨明白了?”
不成想啊,温起恬这个看上去有些痴傻,说出来的话竟是如妇道人家那些机敏谋算,照她怎么说来,可还是安良蕤这个做人娘子还要不如他?
再有如今这苗头等小李氏醒来可不就是要追究在安良蕤这个姐姐身上,安良蕤是见识得明明白白,也是她安良蕤走霉运得很,任是谁失个孩子也要痛哭几场,安良蕤虽说在根清清楚楚,但此事全不能都赖了她一人才是。
想她安良蕤尚还不经人事,这塌天大事谁能应付得来,如今她也就是求这温起恬有几分警醒,到钱氏那处说说坏话,叫温起斯他们听个理亏,也不至于要把什么事都怪在她的头上。
“我当时也是未有个仔细,要不然李妹妹也不会出了这些事情,求大哥带我到李妹妹官人面前叫我吃个错处,要不然二弟妹我这辈子怕是再难有安稳觉可以睡了,李妹妹温柔体贴,若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笨手笨脚也不至于要叫她出了这样惨的惨祸,求大哥给个成全叫我快快吃罚,也好叫李妹妹放心些?”
说时,安良蕤便两步添做一步趋到温起恬面前,看模样是真真要行大礼,登时便叫温起恬怒了,想他同她说话是说得一清二楚的,断没有大舌头的毛病,怎地她安良蕤还是这副模样,可是想要折煞他这个大哥才好?
也是气愤至极,温起恬便风风火火地赶到钱氏那处,任是叫守在房门前的王妈妈是拦也不拦住,一道亮堂便吓得钱氏跌落了手上的佛经。
钱氏是眼瞧着温起恬怒不可遏地闯进来,也没个话从嘴里蹦从来,虽说平日里是要宠他的,但如今说什么也不愿端着他!
“起恬,你这是做什么,也不瞧瞧这什么时候了,任是往时你来也就是来了,怎地今个生生要闯进来说话,可是平时把你教养坏了,你就是这样对你娘的,眼下我正是伤心得很,身边又无个妥帖人相说,如今我就是在这处独个清净,你也要夺了去吗,你可厉害了,我看你还是把你娘一并气死好了,反定我这个家惯是碍了你们的眼,要不然也不至于叫我那未出世的孙儿离我而去啊?”
说时,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