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梅老太太这话里有些生分,叫他不由快快回说:“也不能全怪他们,方才表弟也说得不错,料是我这个年纪还尚未娶亲是离奇得很,表弟们要笑话我这个表哥也是情理之中,求外祖母切莫要责怪了他们?”
“哦?是吗,连是霍哥儿也知道你自己娶亲晚了,怎地还不自个快快物色张罗才好,你可不知道你母亲为了你的事情几乎是要操碎了心,我是眼瞧着我这个女儿嫁到你们温家付出了多少年,盼来盼去可不就是想苦日子挨到头了,找个儿媳妇帮帮他,再有你方才也听见了,连是你那四姨的儿子都有了孙子,可见你多是怠慢自个,不仅是叫你那个当娘的痛心,我这个做外母的何尝不是,也罢,今儿个外祖母也是帮你物色到了一个,你若是瞧见去了,定要欢喜得紧!”
这欢喜不欢喜的,安少霍倒是不知道,他只感觉这刻自己好似在神游,自个的神尤是要飞往哪处也不知道。
那梅氏一直在瞧安少霍这边的动静,饶是见得他的身边来了个妙龄女子,瞧着姿色瞧着也还行,就是这身子在这处怕是无人能及,是个好生养的料子,见状梅氏登时便迎了上去,可是欢喜地瞧着眼前人。
“这位便是四妹妹家明枫的娘子的妹妹吧,看着真是俊得很,难为叫了你来了,都是我家这不争气的儿子,叫是她姨妹妹辛苦来一趟,快坐下,我去叫人备点点心来?”
说时,梅氏又如一阵风般地离去,饶是安少霍是一个斜眼也不过瞧她,只不过闻得她身上郁香重得很,惯是自己平常也是在梅氏常闻的?,如今在她身上是半点也闻不了。
梅老太太眼瞧着人齐了,那款儿也不由摆了出来,颇是有种负责到底的模样,适才将眼睛对准了那女子。
“听说是枫哥儿家的大娘子的妹妹,你那姐姐往年我是见过的,长得是个俊模样,生下的孩子更是富贵气,看着讨喜得很,你也莫要怪你这姐姐这大过年叫你来这处走一遭,即便是做不成亲家也是不打紧的,反定叫我认一下面也是叫我老婆子欢喜的,不知姑娘你纳什么闺字?”
那女子听来,身子一耸,轻轻说道:“小女钱氏,小字打霜,梅老太太说话言重了,料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可不就是要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真真是要叫父母操心过度,再有自己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实在也是不该!”
安少霍听她说这些话时,眼神登时便瞥向她,不知为何听得钱姓,这心中便觉得害怕得紧,再想看她时,已是被她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哦,果然还是娘子你开明些,你可不知道我们家这位虽说中了秀才,但这脑袋生生是有些木讷,我是半点办法拿他没有,饶是我也和他娘说他,什么时候找个娘子好生管束一番才好,如今正正是把你盼来了,可是要叫我这个老婆子关系得很!”
安少霍是眼瞧着那钱打霜含羞带笑,动作扭捏,一副要为难她的模样,可是叫安少霍惊住,这还没怎说明白话,可不是叫她看中了自己,时下安良蕤又不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可是要叫他如何是好啊?
“小女早就听说安官人是秀才,饶是自古文人都有些癖好,只怕还是好事,梅老太太切莫要责备才是呢,我瞧着安官人真真是好的呢?”说时,那钱打霜一个娇媚便看向安少霍,可是叫安少霍登时脸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