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时,安少霍便起手依在那乌木边花梨心条案正好享吃茶水时,便是听得院外有人扯喊,求唤,听得可不知多惨绝人寰,再琢磨琢磨一番时,适才知晓原是他那六妹妹。
只怕如今她被严妈妈抓了个正着,此刻便是梅氏吃罚,想时安少霍正要出去夺理时,忽是想起那姚小娘看护,再不济梅氏也是要看在爹爹的几分薄面上,再有前时安良修说话也是真真令人生厌,如今吃罚瞧着也是好的!
想来最可怜的还是安良蕤,无端在婆家吃了委屈,自己正当要为她讨个理,就是得了这些报复,往后可不就是逼着他安少霍以后是半点不能干扰温家事吗?
“好个杂碎玩意儿,如今竟是想要欺负四妹妹到这个地步上,若是不叫四妹妹快些和离,岂不是要被你们折磨至死,爹娘也真是的,当初怎地就让四妹妹嫁到哪处,也不看看是谁要在那处讨生活,可不就是逼着四妹妹往火坑里跳吗?”
不等安少霍怒骂完,便是听着严妈妈火急火燎地脚步声,闯了进来:“三哥儿,三哥儿啊,快跑吧,这温家来人了,大娘子说什么你得罪人了,叫我带你躲躲,三哥儿切莫担心前边,任是说什么他们也不敢在外边造次,大娘子是紧着三哥儿,求三哥儿让大娘子吃个如意,快些和老身走吧?”
只怪安少霍听得是越听越恼,想那钱打霜要他在外祖母家吃错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敢闹上门来,料是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真真以为他安少霍是个软蛋!
故此,安少霍一个夺步便飞奔了外边,出去时,那堂屋内正正便有温起恬钱氏以及安良蕤,安良蕤是瞧见安少霍后,心中是那个酸楚,但碍于钱氏颜面也只得忍了下来。
再有梅氏此刻面色难看得吃紧,叫安少霍等你便上前讨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虽说今儿个是大过年,但我们这处也就是只能叫四妹妹回门用的,再有温大主母今儿个也当是在家歇养歇养才好,来我们安家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霍儿,这是亲家休要胡闹,让亲家见笑了,我这个三儿子一向口笨,说出来的话是又碎又难听,求亲家看在我的面上,饶了我这个不懂事的儿子,想我们两家也是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碍于礼数我也就没敢多多拜访,正好备有狮子糖,酒蟹,亲家可是喜欢吃,若是喜欢事后我叫人多多给亲家备上,怎么样?”梅氏忽是说道。
眼下梅氏是实打实听清楚钱氏的来意,说什么要为她的侄女钱打霜挣个理儿,听着意思可不就是想要报上回安少霍到她温家闹事罢了,叫梅氏更吃气的便是那安良蕤,活像个木头,难道这里人不知道安少霍为她做了什么,她这个享受之人还不知道吗,梅氏看她就是在成心气她,想要祸害她这个宝贝儿子!
钱氏是听瞧着这些话,眼梢便是擒住一抹嘲讽,想她前些天才吃了安少霍的不是,如今真真老天是要叫钱氏抓些错处,而她钱氏又怎地放手,想到这处钱氏也是生生咳嗽了几声。
“哎哟,我说亲家啊你这狮子糖酒蟹,我怕我自个便没有这个口福了,你家这位三哥可是好生厉害,可不是我这人能旁说的,只不过我这做姑母的,料是我那侄女受气了我不能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