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道是温令仪这个丫头会说些什么,原是这些个话,想她若是真真有心,那时怎地不见她帮安良蕤说些好话,如今这事后诸葛亮的算什么好本事,索性是要在屋子里闹,安良蕤登时便把她迎了进来。
安良蕤是眼瞧着她一入来,便盯上桌上那盘馉饳吃得可是欢脱,生生也是没有半点顾及的,安良蕤道是好久没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由靠近。
“怎样二嫂嫂这里的馉饳可是要比你二哥哥那处的好吃吗,想你这些日子当是没有你份吃才是,你那二小嫂嫂失了身子,是有段时日没叫人入她那屋了?”
温令仪是听着安良蕤这些话,登时便沉了脸,她自认她这个二嫂嫂看似简单,但若是计较起来可是要比她精细得很,只怕得罪她,叫她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能啊,二哥哥的那处的玩意儿,实在不能够和二嫂嫂这处相比,久拿这馉饳来说,我是说了好多回也不见得二哥哥会为我买一顿,也就是二嫂嫂舍得心疼我,要不然也不能叫我有这好口福,我是知道的,上回二小嫂嫂回门时,二嫂嫂看岔了气,饶是这段时日一直没能给二嫂嫂赔个不是,二嫂嫂宽宏大量也就是怎么着了?”
“哎!可不能就这么着了,惯是你二嫂嫂我为人最是斤斤计较,是生生要将事情记到骨头里的,你若是今儿个不能叫我高兴了,往后我就是为难你,你也是要吃的!”
饶是听得这些话,温令仪险些没吓得掉了手中馉饳,慌张看向安良蕤。
“不能啊二嫂嫂,令仪我是真真知道错了,上回是二哥要叫我瞧见和二嫂嫂亲近,说什么也要叫我给二嫂嫂一点难堪吃吃,我这个做妹妹是不能不顺从,但我若不是想到二嫂嫂一向宽宏大量,我又怎敢做出这些勾当来,不成想二嫂嫂竟然记到现在,可见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没有眼力劲,叫我吃罚更是应该的!”
温令仪是自个说得欢喜,然是安良蕤却越听越不是个味,合计着小丫头是要装她的话,被她这番说来,还是她的不是了?
“你倒是厉害得很啊,想我这处馉饳也是奉养不了你了,我瞧着你还是有哪吃便回哪去吧,我适才还要看书,可没心情和你在这里胡咧咧,莫要叫我赶你出去,长辈教训晚辈,再有这个院子里的人也是知道你的性格,说出去打你也是不冤的!”安良蕤说时,便递给阿喜一个眼神,可是要叫她慌张,继而听她说出那些话便是让安良蕤两人为之震惊。
“是大娘子叫我过来,说是叫二嫂嫂你到老姑婆家住上几日,往时我是去过老姑婆一次,山迢路远,自打祖父祖母过世后关系便疏远了不少,看着不是个亲近人,抵是大娘子不好同二嫂嫂说,便唤我来了,二嫂嫂可是明白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了也没人说我的不是,反倒还是二嫂嫂你才对?”
安良蕤听后,身子一轻便落回到了酸枝木福寿椅上,叫她险些没有失了心神,阿喜瞧着可不是个情愿。
“好个小丫头,不过就是打发你走罢了,竟是要说这些谎话来诓人,我看你也是自在得很,今儿个我阿喜若是不替我家姑娘出气,你当我们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