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跪在祠堂的安少白,前时便是听得余妈妈说是安仲谦和梅氏朝安云栽那去问罪,此刻只怕安仲谦缓过神来就要想起他安少白来,实在是上回吃安少霍那些起叫安少白也没有消下去,此刻叫安少白想来便是欢喜得很。
“我道是往时从未介怀我这个庶子身份,如今是三哥哥生生要把我推向不仁义之地,想我这个五弟做得只怕是连三哥哥那些手段也比不上,三哥哥又何必想要责怪我,惯是三哥哥做那些事情要叫人落闲话的,如今五弟只不过帮你一把,说不定往后三哥哥想起来还是好感谢这个五弟的!”
安少白说时,届时又看向安家祖宗,登时又是觉得心虚,一道又要跪下。
此刻这祠堂除了风吹铃铛,便再无声响,安少白自是读过几本书,虽说知道鬼怪之说,但是说什么也是不愿信的,想到这处他便多多念了念佛经,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身后已是不觉走出了三人,那三人的目光是瞧着他真切,看着他心疼的。
“大堂哥说说,若是晚辈在长辈面前嚼舌根该要如何处置,我可是心疼我那小辈的弟弟,想他从小就读书读得痴,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若是打伤了他,连是叫他断了科考功名的机会这可如何是好?”
安少白届时是听着安少霍那些话,便清楚地感受到自个的寒毛竖起,再有就是口里的佛经念也念不利索了,接下来安良蕤说那些话登时也是叫安少白又是一惊。
“三哥哥说得是啊,这若是断送了科考的机会,想他不过才十六般大,愣是连个娘子还未讨到,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任是谁心中又会舒服,想我们好歹也是为人长辈,晚辈不懂事尽管打伤躺上几日就是了,怎地还要叫他吃这些厉害,使不得,使不得啊!”
安少白垫个屁股墩,只怪想她安良蕤再不济也是个女子,说不得坏,故此安少白登时便行到安良蕤身边。
“四姐姐妆安,四妹妹三哥哥大堂哥怎地来了,三哥哥去也是快得很,五弟我不过跪了不过两个时辰,虽说给把肚子跪得饿了些,但是为了三哥哥终归还是值得的,我就说四姐姐在大堂哥那处,四姐姐不知道三哥哥可是思念你,只怕要叫三哥哥难受,再有我闲来无事这才擅作主张,求四姐姐切莫怪罪三哥哥,四姐姐若是想要怪罪人,那便怪罪我吧,饶是知道四姐姐已经和大堂哥定下亲事,三哥哥也当避嫌的,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呢?”
安良蕤也是不成想,这个小人儿还要这些话说出来,真真是叫安良蕤耳目一新,只不过安云栽登时也是不答应的,一个夺步便咳嗽两声。
“原来五弟也知道我和四妹妹的事情,既然知道尴尬,你又何必要叫你这三哥哥有这些作为,再有就是为何又派人通知六叔叔和六婶母,你可知道严妈妈为了此事顶了多少责罚,又是叫六婶母在六叔叔那处费了多少口舌,你这个小人儿还是和严妈妈唠个明白吧?”
安少白抵也是心虚?,叫是听去这些话后,呆呆问了句,严妈妈现在在何处,安少霍是听着听着登时就和他道个明白,更是把他吓坏了。
他万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叫严妈妈传个话,怎地还要叫严妈妈乱棍打死,实在也是罪过罪过啊!
安良蕤只怕自个装得不像,登时便蹲下看向她:“严妈妈那时受处罚时,口口声声说不是她的罪过,我起初听着还不是个理儿,想她这样的老人,谁能叫她真心传话,只不过还是可惜了,伺候这么久的老人了,任是说没就没了,实在也是叫人唏嘘的,五弟这段时日可切莫要走动的呢,这若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是叫五弟受惊的呢?”
只怪这安良蕤说话也是吓人,登时便唤得安少白快快将自个干得什么勾当一脑子说出去,安少白是说着说着这泪水便稀里糊涂地流了下来,料是知道他这个孩子还是有几分懂事的,如今看他这副也是叫安良蕤吃心的。
只不过安少霍这个三哥哥却还是不想放过他的,想他这个做三哥哥虽说知道这安少白不是同胞弟弟,但想他做哥哥的本分,说什么也是足得很,不该叫他存了这些心思,这要怪也要怪他安云栽才是,明介就是他安云栽快快在安仲谦告发了安少白,他安少霍是拦也拦不住,可不就是帮着他说假话了,只不过这些话叫安云栽知晓后登时也是不悦的。
“想那时如果不是要为难我这个大堂哥,我又何必要迁怒在五弟身上,我看五弟要叫你吃些责罚倒也是对得很,想三弟这个性子只怕也就是六婶母才压得住!”
安良蕤站在他们旁边,饶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便叫她忍不住退到后边,叫安少霍看去后也是不解。
“四妹妹躲在后边是个什么意思,前时若不是大堂哥要叫四妹妹你吃气,我这个做三哥哥又何必想要为四妹妹讨个说法,若是拎起来四妹妹当也是有份责任的呢,后时,四妹妹也是把我这个三哥哥害惨了呢,明介四妹妹一口胡话,硬是让大堂哥借着意气,再叫我无端受了跪祠堂的苦,四妹妹可不知道这祠堂蚊虫多得很,想我平生还未吃过这些苦,四妹妹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这可是要叫安良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