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奴才这张嘴。”杜光立即抬起右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杜公公,”春荣吓了大跳,赶紧自袖中掏出一串玛瑙串珠递与杜光,满脸巴结地道,“贱婢不晓事理,还望公公勿怪。”
杜光哼哼两声,收了串珠,挺直后背道:“咱家奉劝宜夫人,这广乾殿,还是不去为妙。”
“杜公公,此言何意啊?”
“摄政王如此行事,很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至少是现在不想受人打扰,夫人却偏挑这个节骨眼凑上去,不是纯粹自个儿找没趣吗?”
春荣恍然大悟,连声道谢,可还是忍不住道:“可本夫人这心里,却也实在难受得紧。”
“这宫里,和夫人一样难受的,比比皆是,夫人为何不寻他人,一定要自己出这个头呢?”
“有道理。”春荣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再次向杜光道谢,然后目送杜光远去。
“夫人,”一旁的碧琴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杜公公,似乎没安什么好心嘛,说不定他自个儿也想在摄政王跟前长脸呢。”
“闭嘴!”春荣一声断然喝,打住碧琴的话头,然后转身向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