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竟然能够……得到王爷如此垂怜。”

“既然明白本王怜惜你，那么你今后行事，自当更加小心谨慎，切莫失了分寸。”最后几个字，羽千涔咬得极重。

春荣倏忽明白过来，赶紧曲膝跪地：“臣妾谨记王爷吩咐。”

“本王今日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尽管心中有着浓浓的不甘，春荣倒也没有坚持，躬身行礼，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夫人，其实摄政王心中，还是有夫人的，要不怎会如此待您？”

春荣却没有碧琴的乐观，面色冷然，只是迈着步子往前走。

尽管碧琴想方设法要讨春荣的欢心，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到进了暖香阁，春荣随即令人闭锁殿门，这才一步涉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碧琴赶紧近前，替她斟了杯茶，春荣拿起茶盏端在手里，只是慢慢地转动着，却没有喝。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凝。

“碧琴，这些日子我让你去打探有关摄政王的事，可有眉目？”

碧琴吓了一大跳，赶紧道：“打是打听了，可——”

“怎么着？”

“自摄政王成为摄政王后，他过去所有的人事也都成了禁忌，宫中……没人再敢提。”

“没人提？”春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难不成，还要去宫外打听不成？”

“夫人。”碧琴上前一步跪倒，“容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摄政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容易亲近，夫人还是安心呆在暖香阁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春荣蓦地转头，目光灼灼，“让本夫人在这里，甘心等待着摄政王的宠幸，甚至是老死一生？”

碧琴沉默。

“本夫人不甘心！”宜夫人霍地站起身来，“从前那些受人凌辱的日子，本夫人已经受够了，既然老天给了本夫人这样一个机会，自然要抓闹了，本夫人绝对不许任何人破坏，绝对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