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苏轻妍低呼出声,随即上前将她扶起,随即搭住她的脉搏,查探她的伤势。
待确定月灵性命无碍,苏轻妍方才叫过桑儿,让她与自己一起,将月灵扶进内院,平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再走到桌案边,提起笑来,在纸笺上唰唰唰写下一串药名,再从抽屉里翻出另一张纸笺,一并交与桑儿:“你现在赶紧去城中的医庐,这上面的方子,各抓十剂,拿好了回来交给我。”
桑儿应了声“是”,拿着纸笺迅速离去。
打来一盆清水,苏轻妍坐在床边,一面替月灵轻轻地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面道:“这几天你都不在府里,到底去哪了?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夫人。”月灵张嘴,刚想说话,却“扑”地吐出口鲜血,“月隐他们,都出事了——”
苏轻妍浑身一凛,脸上却仍然镇定如常:“什么事?”
“他们,被人算计了,现在困在新安城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难道,你这些天是去找他们了?”
“不错。”月灵点头,脸上浮起几许可疑的红潮,“我实在是担心,所以没听王爷吩咐,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去了。”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是……黑甲军,是黑甲军围困住了他们。”
“黑甲军?”苏轻妍霍地瞪大双眼,“你说的黑甲军,难道是——”
“不错。”月灵再次点头,肯定她的想法,“就是毅王羽千极的黑甲军!”
苏轻妍忽然不言语了,尽管她之后也隐约听闻,在万圣宫中,羽千涔凭借一己之力,剪除了羽千极所有的羽翼,黑甲军自然也包括在内,可是为什么,明明已经被消灭的黑甲军,却会突兀地在新安城中出现呢?
“还有这个——”月灵又吐了两口血,抬手将一块血红的玉符塞给苏轻妍,“这是月隐在新安守备府中找到的,一定要,要交给王爷。”
月令说完,便侧头晕了过去。
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符,苏轻妍越看,心中越是惊疑不定,沉吟片刻,她掏出个荷包,小心翼翼地将玉符塞了进去,然后贴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