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妍之名,伴随着连续三日华丽的盛宴,传诸天下。
也成为了茶楼酒肆之间,最令人兴奋的谈资。
有人说,琰月新君羽千涔,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让整个浮都城狂欢了三天三夜。
也有人说,苏轻妍生得倾国倾城,让琰月帝君为之欲罢不能。
还有人说,苏轻妍智慧过人,胆魄过人,不仅组织女兵,训练女兵,还亲自率军征战,协助琰皇打下一片锦绣江山。
也有人说,如果没有苏轻妍,羽千涔根本平定不了琰月。
但不管外界说什么,一切都是后话,此时此刻,那一对被众人议论的人儿,却是在广乾宫中,两两相对。
“妍儿,我们终于成为了这乾安宫的主人,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人威胁到你我。”
羽千涔说完,眸色转而沉冽:“凡是敢威胁到你我之人,朕必屠之。”
“千涔。”苏轻妍秀眉微微蹙起,不由得握住了羽千涔的手,以眼神示意他不要焦躁。
“这几日你陪着朕与众臣一起宴饮,想必是累了吧,赶紧歇着。”羽千涔说完,起身在苏轻妍额间印下一吻,“从此以后,你只需要呆在这广乾宫中好好安胎,生下我们的孩子,其他的事,都交给朕,朕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嗯。”苏轻妍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俯身将她抱起,走到床榻边,然后再拿起被褥给苏轻妍盖好,羽千涔这才站起身来,缓步朝大殿外走去。
步入御书房,推门却见桌案上摆满了卷宗,羽千涔行至案后坐下,拿起卷宗仔细看着,然后提笔蘸墨,在后面加上批注。
埋首书案半个时辰后,羽千涔搁下笔,正打算起身活动一下,侧头却见袁德托着个漆盘,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
“袁德?”羽千涔有些意外,“外面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是。”
“哦。”羽千涔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先下去歇息吧。”
“皇上连日劳累,先喝碗参汤吧。”袁德说完,毕恭毕敬地将漆盘放在桌案上。
羽千涔点点头,拿搁在漆盘中央的玉盅,揭开盖子,取了小勺先舀了勺汤,送入口中咽下,随即缓缓道:“袁德,你跟着朕,有多少年了?”
袁德闻言,不由一怔,好一会儿才道:“启禀皇上,已经,已经有八年了。”
“八年了?”搁下手里的碗,羽千涔不禁幽幽一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竟然就八年了。”
见他如此表情,袁德心中反而愈发地惊疑不定:“皇上,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是这样,朕打算遣你回沅州,经营秘卫。”
“什么?”袁德惊愕地瞪大双眼,“您,您这是,是厌弃奴才了?或者是,觉得奴才没用了?”
“没有。”羽千涔摇头,“相反,你应该清楚,秘卫对朕而言,意谓着什么,正因为秘卫实在太重要,所以朕不想交给任何人,更不想任何人知道,只有你去,朕才会放心。”
“可是——”袁德原本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却终究是将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思量半晌之后,朝着羽千涔沉膝跪下,“奴才知道,因为苏娘娘的事,奴才招皇上不待见了,可是皇上,奴才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您,为了您的大业啊,苏娘娘人确实不错,可是她出身不高,又没有家世背景,只怕……”
“够了。”不等他把话说完,羽千涔已经沉声打断他的话头,“袁德,自从朕遇见苏妃之后,你就不断地在滋生是非——当年浮都城郊的小院为何会暴露?妍儿为何会屡次身陷险境?你真地以为,朕不知道?”
袁德蓦地低下头去,看着地面,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你处处针对妍儿,只怕也有自己的私心吧?至于你的私心是什么,朕也不会点破,只希望你此去沅州,办好朕交代的差事,还有,朕告诉你,琰月,是朕的,东煌大陆,也是朕的,朕要谁生,谁便生,朕要谁死,谁就死!无论亲疏远近,朕,一视同仁!”
袁德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再次重重叩头及地,方才起身离去。
“小夏子。”
“奴才在。”一名年轻的宫侍快步从殿门外奔进,扑通一声跪在羽千涔面前。
“如今你师傅走了,朕打算提拔你,做这广乾宫的主事。”
“什,什么?”小夏子吃了一大惊,好容易才稳住,趴在地上,朝羽千涔接连叩了数个响头,“奴才多谢皇上提携,一定尽心办好差事。”
“好。”羽千涔点头,“朕用人,就是为了图一个省心,这段日子朕致力于外务,无法抽身,所以这内宫之中,你要多留心,尤其是苏妃娘娘,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朕会要了你的命!”
“是!”小夏子吓得脸色惨白,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退下吧。”
虽然羽千涔已经开口,但小夏子哪里敢有半点疏忽,竟然是四肢着地,慢慢地朝后缩去,眼看着快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