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羽走彼岸花丛中的弯曲小,鲜血顺着自己的衣摆滴落在玉卵石上,竟比那彼岸花更加妖冶。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彼岸花在这个世界是鲜有的,唯有的几株长在万髅崖的崖畔,但是那万髅崖却是山崖陡峭,无人敢去,只因一个不小心便会摔得粉身碎骨,也是由此得了一个“万髅崖”的名称。
万丈深渊,埋下了万古骷髅,慕清羽第一次听见这个地方的时候便觉得一阵阴寒,从未想过有人会为了一株花攀上这样的高崖,觉得那一定是个疯子!
而当哥哥一身风尘仆仆,挂着始终恬淡温雅的笑,含着温柔的眸子,拿着那株自己最爱的彼岸花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疯子,眼前的就是一个。
慕清羽看着哥哥,握着那株在生死边缘得来的彼岸花就像握着的仅仅是路边采来的野花儿,泪不禁落下,却没接过那株花,只是恨恨地将它打落。
看着哥哥惊愕的样子,她只是不语,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吗?害怕他会再一次抛下自己,那种痛,她不想再体会一遍了。
可是即便她在生气,她却依旧狠不下心。
那天晚上,她回到她打落那朵彼岸花的地方,想将那花捡起,可到了那里,却只见那里空无一物。
那一刻,她慌了,满城的寻找那株花,在寒冬腊月里四处奔波,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最后在城门外,见到了那株花。
月光洒落,像天使降下时落下的光明。而哥哥就站在那光明之中,将那株彼岸花种下,小心翼翼,仿若珍宝。
她一直相信,哥哥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的天神,这一刻亦然。
如今,穹玉城周围已经开满了彼岸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穹玉城与三大国分隔形成一个世外桃源。这院中的彼岸花便是从哪里移植过来的,每每看到便觉得心头一暖,可此时却只觉得心头钝痛,比腰间的刺痛更甚。
微闭了闭眼,将眸中的悲伤掩去,再睁眼,依旧是清冷无双。
在那一片彼岸花间,是一个石桌,之前的忧伤让她竟没有发现哪里何时坐了一个人,或许她该庆幸那里坐着的不是自己的仇敌,否则自己大概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那是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青衫,整个人如同翠竹一般清冷寡淡,五官精致,生的竟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白皙的肌肤仿佛一块璞玉,毫无瑕疵。一双眉眼生的极好,似乎会说话一般,眉角微微上扬,仿佛能勾人心魄。墨色的眸子却是深如黑渊,如同一汪死水,毫无生气,却在转头看见慕清羽的瞬间,眸子中多了亮光,仿若天上星辰。
“小姐,真巧。”男子微微弯了弯嘴角,看向慕清羽。
“是镜卿啊,好巧。”慕清羽笑了笑,没有上前,腰间的不适让她没有办法动作,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
“你腰怎么了?”镜卿的职业让他素来最会察言观色,即使慕清羽掩盖的很好,却依旧被看出了端倪。
仔细看去,才发现她一路走来的小径上满是血迹,触目惊心。
她受伤了!
“伤口开裂了而已。”说的轻松的样子,其实已经疼的很了。
只是这样的疼痛对慕清羽而言实在算不上痛,或者说是对以前的慕清羽而言并算不得痛,可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娇气了,大约是被哥哥惯坏了吧,她想。
“可曾涂药?”镜卿皱了眉,关心地问道。
“正打算去……喂,你……”慕清羽话还未说完,镜卿便几步上前,拉起慕清羽便往里走,“我带你去包扎。”
“等等……”
“你受伤了,还不打算包扎吗?”不知为何,慕清羽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含着怒意,但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他做着最多情的职业,却也是自己见过的最无情的人。
“前院人太多,若是被人认出我……”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满,他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依然已经明白她的顾虑。
略一思索,带着慕清羽走向后院的一个偏僻的屋子里。
那是一柴房,但被打扫得很干净,角落里有一张还算干净的床铺,说是床铺,其实不过是一块铺在板凳上的木板罢了。
扶着慕清羽到了床上,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药箱。
将药箱放在床铺便的地板上,随后便伸手向着慕清羽腰间的腰带。
慕清羽立即戒备地看向他,“你要干嘛?”
“帮你上药。”镜卿顿住了手,看着她淡笑着回答。
第一次见到慕清羽变了脸色,镜卿竟觉得有些自豪。
“不,不用了。”尴尬的笑笑,一边向后退去,不巧的是,身后是墙。
“你至于防我防成这样吗?”镜卿双手撑在慕清羽两侧,略微靠近,唇角上扬。
慕清羽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靠近一些看,这厮长得真心好看,简直就是“妖”!不过也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