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你疯了啊?”
我使劲掰开她的手,我擦,好冷啊,用冰冷刺骨形容一点不为过。
“姐姐,求你了,让我依附着你出去吧。我只有抓你的脸,身子才有所依托。”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是为什么要抓脸,抓手不好吗?
我想了想把手递过去,她摇摇头,说手上的灵气凝聚不了,只有依附脸才能出去。
不得已我只有忍痛让她抓着,很快一个身形从墙角里连根拔起,就像拔萝卜一样。
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样,说不上好看吧,但也不难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一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把她扶了起来,问她叫什么名字,要我陪你去找父母吧,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她小声地说叫嘉嘉,她自始至终没有见到父母的,在睡梦中她就死了,但她会唱歌,妈妈听到她的声音一定会有反应的,我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我们开始向前走去,她轻轻哼唱着小曲,我紧张地注视着周遭的反应,不过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很快走到了尽头,我说要不上楼看看,她说不如去大门处,从头开始找,这样才不会放过任意一堵墙。
我想了想同意了,刚走到大门处,我忽然感觉手心一股灼热袭来,低头一看那玉佩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我激动起来,连忙停下了脚步,说这附近有情况。嘉嘉也紧张起来,握着我的手开始瑟瑟发抖。
我看了看眼前没有墙,只有几个废旧的搅拌机和挖掘机,我寻思着会不会在搅拌机里呢?
嘉嘉突然朝搅拌机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唱歌,就在这一瞬间那搅拌机竟开始颤抖起来,好像一个人害怕的状态。
我心里一紧连忙跟着跑过去了,嘉嘉的呼喊声传来,“妈妈,妈妈,是你吗?我是嘉嘉啊……”
我往那搅拌机里探头一看,里面黑糊糊的好像是水泥浆,一张脸竟若隐若现地浮现在上面。
啊?原来嘉嘉的妈妈竟没有被糊在墙体里,而是留在了搅拌机里。
“嘉嘉,我的嘉嘉,没想到还有朝一日能看到你,我苦命的女儿啊!”
一阵幽幽的呜咽声传来,我看到那张脸竟然在旋转,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姐姐,求你把我妈妈捞起来,好不好?”
嘉嘉的声音带着哭腔,听上去格外让人心疼,可是怎么捞啊?我不会啊。
我想了想把玉坠轻轻放下去了,那张脸很快跳了起来,用嘴衔住玉坠,我使劲一拉就上来了。
尼玛,看来关键时候我这脑袋瓜还是管用啊,不过我开始以为会很重,没想到这魂魄如此轻,简直是轻如鸿毛。
嘉嘉妈跌坐在地上,只有上半截身子,我看着有点发怵,怎么像被腰斩的犯人呢?
我刚想转过脸,嘉嘉妈忽然移到我面前不住磕头,说谢谢我救她们母子,能见女儿一面就是永不超生都心甘情愿。
这样我倒不好意思别过脸了,小心翼翼把她扶起来坐着,所幸她的脸并不吓人,一点没有腐烂,就是一张很朴实的农村妇女的脸。
“对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在搅拌机里?你下半截身子哪儿去了?”
要说是被搅拌机搅碎了,应该是全身粉碎啊,怎么可能上半身完好无损呢?
嘉嘉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嘉嘉连忙用小手拼命抚摸着妈***脸庞,“妈妈,你怎么了?难受就不要回想了吧,死了的人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不,我必须要想起,这关系着能不能救出那些被深埋的兄弟姐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菩萨救我们。”
活菩萨?好像是形容的我,想到这我有点飘飘然了。
不过饶是回忆让她很痛苦,她都必须要克服,只有提供更多的线索,我才能打败恶势力救出更多无辜的亡魂。
嘉嘉妈抖动了一会儿,接着眼睛瞪大了,瞪的很大很大,好像下一秒眼珠都会从眼眶里脱落似的。
“我想起来了,当年那黑心老板不愿意付工资,一天拖一天,直到接近年关时,被我丈夫和几个兄弟堵在了家里。但是他养的狗腿子实在太多了,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下力人打得满地找牙,我丈夫伤痕累累回来,一眼未曾合眼,和几个工地上的兄弟终于商量出对策。要是老板再不发放工资,就去市政府游行扎街,把声势闹大让舆论的力量讨伐黑心的老板。
这招果然管用,老板吓得连忙说不要,说马上回工地结账。因为他老丈人是市政府的官员,十分清廉,最见不得这种乌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