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之来后,杨长清竟也不再乱想,不过片刻,两人皆入了梦乡,翌日,长清醒来时,难得的秦瑶之还在睡着,她原本已经足够轻声了,却还是吵醒了秦瑶之,只得道:“原想着近来你也累了,让你多休息会,到底还是我动作太重,将你也吵醒了。”
“无妨,本着今日也无事,有的是时间休息。”
秦瑶之侧身看着她,笑的如沐春风,又道:“长清今日可要好好陪我,过几日我又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什么时候才回。”
“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长清停住手中的动作,抬头问他,秦瑶之摇头不说,眉目间露着笑,却是藏不住的柔情,长清见状,知道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后,便也不在多问。
“你啊,可不要多想了,我不是有心瞒着你的。”
秦瑶之见她如此,还是解释了一番,长清笑着才说:“知道了。”
“你且安心去,我便在家好好等你。”
说罢,便让南襦进来为自己梳妆,因昨日是皇后的寿辰忙的累了,今日倒落得个清闲,长清想着秦瑶之也在,方才说让府里的人也都聚聚,免得过两日他又离开了,何时才见还不知,想了想方道:“府上众人也许久没有聚过了,正巧今日得空,不如聚聚?”
“嗯?也好。”
秦瑶之从床上起来,唤了人为他更衣,长清便去将事情吩咐下去,中午唤大家一同在宛亭聚聚,也好续续话,碰巧儿秦瑶之要离开些日子,也正好吩咐些事情。
宛亭是太子府上的一处大亭,可容下许多人在其中乘凉,平日里长清也不喜欢那儿,嫌它太大了,看着既不精致小巧,又不空旷,不过现在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也算是个好地方了。
等秦瑶之洗漱完了,两人共同进了早餐,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各院落的姬妾,等他们过去时,那些人已经等在了宛亭。
长清看到这一幕,眼前似乎闪过了一瞬幻觉,仿佛她就是这太子府上的女主人。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杨侧妃。”
众人见他们来了,纷纷行礼道,秦瑶之笑着喊了无需多礼,,尔自去了自己的位置上,长清见状才笑道:“今日本是家宴,大家一起儿花花家常的事情,无需多礼。”
完了,她坐到秦瑶之身边去,看了许久才道:“韦姐姐呢?还不曾过来么?”
如今没了太子妃,府上便只省下几个人,除却韦氏还没来,倒都来齐了,殷氏的住处离殷毓秀的住处较近,听长清问道方才说:“韦姐姐昨日回来怕是累着了,今早我出门时才见她院里有些动静,现在怕是才梳洗完吧。”
因有秦瑶之在场,众人也不好说些争锋讽刺的话,到底长清心里巧,怎么不懂她提了。才想说话却听秦瑶之说冷冷的道:“昨日长清也是那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见她起不来。”
本来昨天听韦氏嚼舌根子,秦瑶之对她的态度也不如从前,先下又闹出这么一出,秦瑶之的脸色越沉了,杨长清安慰他道:“大约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才来晚了,殿下您可别气韦姐姐。”
长清想着,这是她想出来的事情,韦氏以为秦瑶之不在方才故意来迟的,她垂首,心底冷笑,只等韦氏来了之后看她怎么说。
见杨长清这样说,秦瑶之也不再说些什么,聚会也就这样开始了,在众人都说过一轮话之后,韦毓秀才姗姗来迟,见秦瑶之也在这里方才慌了神。
一脸掐媚的委屈道:“妾身来迟,还望殿下与妹妹恕罪。”
“姐姐哪来的什么罪,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家人一起聚聚罢了,迟了就迟了。”
杨长清接过她的话茬,才说到:“姐姐快入座,却才正讲到殿下他要离开些时日,只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让我们几个好生相处。”
“什么?殿下要出门?”
韦氏讶异道,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只是今日的聚会,却也没人和她讲过秦瑶之会来,这才故意迟到了,她看着杨长清那张笑吟吟的脸,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嗯。”
秦瑶之冷声应道,连着眼神都没给了她一个,韦氏的心又冷了几分,只怕近来都不会召得秦瑶之的待见,脸上露了委屈之色可惜秦瑶之却不曾看她一眼道:
“本王要离开几日,府上且交给长清打理。”
这话虽是对众人讲的,长清却知道,秦瑶之是特意讲给了韦氏听,府上没有王妃,她们两个侧妃才会如此争锋相对,他是真不想让长清在韦氏那里受了委屈。
“是,妾身知道了。”
韦氏闻言,虽是委屈着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众人见气氛变得诡异,连忙想了别的事情来活络气氛,倒是秦瑶之不再说话,众人聊天也没那么拘谨。
一场茶会散了之后,秦瑶之便先去了书房处理事务,留下一众人先离开了。
韦氏见他一走,脸色就暗了下来,冷眼看着长清道:“清河郡主今日也不曾同我讲过殿下回来。”
“韦姐姐怎么